他?”莱戈拉斯问道,“他还是个婴儿。”
“对于精灵来说,他的年龄并不大。”甘道夫说,“但年龄并非判断智慧的唯一标准。他是个巫师,可以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这之后,甘道夫和费恩长谈了许久。小法师将自己所有的推演结果都交给了甘道夫,老巫师显然对费恩的计划十分满意。
到了第二天,空气中的滞重感越发明显,到了下午,乌云从后方追赶上来,深色云层的边缘不停地翻滚,其间还夹着点点闪光。但就算是这样的天气也不能影响希瑞的好心情,除了在凯尔莫罕,她从未这样轻松过,因为在那个世界,无论是哪里都充斥着阴云,杀戮与尸体无处不在,枯骨更是遍布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杀不完的食尸鬼和水鬼到处都是。而她所经历的世界,也都几乎面临着战争,那些战争一场比一场残酷,即便前方面临的是同样战争,但这辽阔宏伟的草原还是让希瑞放松了一些。
这天的夕阳殷红如血,夕阳的余晖将三峰山的陡峭峰壁映照得通红,骑兵们的长矛上也沾上了火焰。此刻,他们离白色山峰最北端的山梁已经极近了,三座锯齿般的尖峰正与夕阳遥遥相对。在最后一抹红光之中,先锋部队已经看到了一个小黑点,有个骑马的人正朝他们迎了上来,他们勒停了马,等待他走近。
这个骑手来到了近前,他看上去疲惫不堪,头盔凹陷,盾牌已经碎裂。他动作迟缓地下了马,站在原地喘息了一会。“你们来得太晚了,带来的兵力太少了。”他说,“自从希奥杰德阵亡之后,形式就恶化了。昨天我们被击退到了艾森河的这边,损失惨重,许多人在渡河时身亡。接着,敌人在夜里渡河,攻击了我们的营地,整个艾森加德肯定倾巢而出,萨茹曼还武装了野蛮的山区人和河对岸的黑蛮地游牧部落,他把这些人也放出来攻击我们,我们寡不敌众,盾墙被击破。西伏尔德的埃肯布兰德把所有能集结起来的人马都撤向了海尔姆深谷的要塞里,余下的人都溃散了。伊奥梅尔在哪里?告诉他,前方已经无望,他该抢在艾森加德的恶狼抵达埃多拉斯之前赶回那里。”
希奥顿认得这个人,只不过他一开始并未出声,而是隐藏在卫士之后。这是,他催马上前。“克奥尔!过来,站在我面前。”他说,“我在这里,埃奥尔一族的最后一支军队出征了,绝不会不战而归。”
克奥尔精神一振,疲惫尽接消失了。他满脸欢喜地挺直了身子,然后单膝跪下,将那柄已经砍出缺口的剑双手奉上。“下令吧,陛下!”他喊道,“并且,请原谅我!我以为——”
“你以为我留在美度赛尔德,佝偻得像一颗被隆冬大雪压弯的老树。当你奔赴战场之时,我确实是那样的,但有一股西风摇撼了那棵树的枝干,让我摆脱了恶毒的咒语。”希奥顿说,“给克奥尔换一匹新马,我们去驰援埃肯布兰德!”
但甘道夫阻止了希奥顿的命令,老巫师朝北凝望艾森加德,又朝西望着落日,莱戈拉斯不明白甘道夫在做什么。不仅是他,就连游侠和费恩都不清楚甘道夫看到了什么。“快走,希奥顿。”他说,“快去海尔姆深谷!别去艾森河渡口了,也别在平原上逗留!我必须暂时离开你,捷影必须载着我去办一件急事。”
老巫师转向阿拉贡和国王的近卫军,他喊道,“在我回来以前,保护好马克之王。在海尔姆关口那里等我!再会!”
甘道夫并未解释得太多,但海尔姆深谷却是一个好去处,那里曾经挽救过洛汗王国的国运,此时,那些妇孺都已经转移了过去。可问题是,峡谷中并无其他出路,希奥顿带着洛汗骠骑去了那里,恐怕将会面临一场屠杀。因此,甘道夫想要引入另外一股力量来改变局势。
“第五天曙光初现之际,我将归来!”他说完之后,就向捷影轻声吩咐了一句,骏马像是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等到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