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信昨日在太师府跪了一日,早上起来膝盖都伸不直,荣真又对他生了气,比他更早就出了门。他还是在管家的搀扶下才上了马车的。
好不容易挪着腿到了朝会,又有人说起了他办的差事,要参他一本。他这才来几天,就让林欲白给惦记上了。昨日跪了一天,今日他又当众责骂他办事不严谨,错漏百出。
下朝后,他又堂皇的在大殿里跪了许久,直到所有的官员都走了,他还依然被留在原地,偌大的殿中,只有四个人,皇帝,林欲白,他以及勾着头的宋荣真。
“宋大人虽是四命官员,顶不了什么大事,但好歹领着朝廷的银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林欲白这两日就抓着他不放,真真做到了睚眦必报。
“下官失职,下次定然不负太师所托”
“下次,还有下次?我看你还不如回去重操旧业,好好地做你的香料商人来的妥帖些!”他斜着眼睛,满身的戾气。皇帝看到他怒气如此之盛,缩在一旁,连呼吸都不敢。而看到这一幕的宋泽信更是吓的半死。
林欲白冷笑一声,伸手叉着腰,手腕上的那颗朱砂痣露了出来,他都走到他的跟前,蹲下,阴恻恻的露出一丝笑意,道,“宋大人,看来我上次说的话还不太清楚啊?你是真的胆子不小,屡次到我头上来犯事。那也罢,你就在这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的话,你就在什么时候回去。我今日心情还不错,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你会,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你的下场,就是你下属今日的下场一样!”
他的那个下属,被他以失职之罪,当众处决了,他的血还留在他的脚边。宋泽信闻言,战战兢兢的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惊恐的闭上眼睛。
上面的皇帝缩着,手紧紧的抓着边上的椅子把手,生怕林欲白注意到他,两个怂货吓得瑟瑟发抖,林欲白轻轻的笑起来,看了眼低着头的宋荣真。
“听闻宋府这两日出了点事,小宋大人还是早些回去看顾着吧,就算在这里陪着自己的父亲,也免不了他的责罚!”
宋荣真闻言,拖着朝板拜了一拜,便走了。
他一走,宋泽信的心都凉了。他还指望荣真给他求情的,可他今日一句话没有说,留下来也只是尽一番父子情分。林欲白让他走,他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泽信心里苦的很,他昨日跪了一天,今日继续跪上一天是免不了。
林欲白看他的表情,又忍不住嘲讽了他几句,等到他已经尴尬的恨不得赞钻地缝的时候,他才发了善心,带着许掷一道离开。
走到门口,林欲白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冷嘲一声,“宋家的人倒是真的胆子都很小啊,若不是我知道荣安的身世,我还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捡来的。”
“主上这么说的话,我倒是不信这个世界上谁能把她那样的姑娘生下来。必定是自己后天盘算的吧!”
许掷听完冷冷一笑,宋家的人脑筋不好,胆子小,但是心都一样的狠。现在的宋荣安寄主在这个宋荣安的身体里,倒也有了这个宋家人的心狠。不管你是谁,半分不留情面。宋荣安是这样,他这个冒牌的爹也一样。
这段时间,他看着林欲白在情海里苦苦挣扎,荣安还岿然不动,他已经积攒了不少的怒气,若不是林欲白下了死令,宋家的人一个不许动,他非要先劈了几个宋家人泄愤。
林欲白听完他的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说的倒是不错。那个丫头的心眼多的连我都防不胜防。”
昨日见她挨了骂,本想替她出口气。回到家后,怕她又被责罚,所以差人将宋泽信叫走,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正懊恼,结果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宋府五姑娘病了,府里乱做一团,那侧室和她们的庶女,因此被正室打的甚是凄惨,到现在还在祠堂关着禁闭。今日他看宋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