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闻言,眼睛快速的转了转,然后应了一声明白。目送荣安进去后,他回了自己的岗位。刚站好,许掷便过来了。
“她进去了?”
“是,刚刚进去。”
许掷今日恰好过来巡视,荣安来的时候他刚走。侍卫见过他,便想去问问,免得出了差错。
许掷一听令牌便知道是荣安,只问了来人的特征,就让他小心侍奉着,带她进去即可。至于其他,不要问不要看。
“管好自己的嘴,也顾好自己的眼睛。”说罢,他便走了。
侍卫吓得一身的冷汗,今日当差,比见到鬼还要吓人。
秦镶抱着身体蜷缩在床头,听到声音,马上看了过来,却看到三个姑娘,她冲了过来,发现是荣安。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荣安对此时的她来说,是很可怕的存在,她最不希望就是见到她。
荣安浅浅一笑,阿颜拿了一把椅子过来,她就坐在外面,细细的打量她,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荣安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露出一丝笑意,“我若是不知道,你以为,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里面很安静,偶尔有水声,她的声音格外的清楚,犹如一道索命的拉锁,静静地困住了秦镶的喉咙。
“是你,稳婆说的那个人是你。”
进来了之后,她一直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想了很多个可能,那个人可能是聂世芬,或者是最近一直盯着她的聂清,也有可能是一只与她面和心不和的陆瑶,还有可能是稳婆在吓她。她想了许多的人,觉得谁都有可能,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是荣安。但偏偏就是她,是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荣安。
“是我,一直都是我。原本还想让你多活些日子,可是那个簪子我是真的喜欢呢。”荣安又笑了笑,这个笑容,就如年夜饭那日她露出来的笑容一样。她后来还嘲讽过她那日的倔强,而今日,却成了催命的声音。
秦镶的双唇颤抖,再次听到这个笑声,她觉得很可怕,比这里这么多天独自锁在角落里的夜晚还要可怕。
她歇斯底里的喊起来,伸出手要拉着她的衣服,发现是徒劳,只能蹲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她,还有一丝茫然和绝望。
“为了一个簪子,你要杀你的生母?”
荣安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道,“也不算是,我早就想杀你了,以前还觉得装着白兔猎杀你们很好玩,谁让你惹我生气了呢?”
她要杀一个人,却好像在说一句玩笑话。秦镶往后退了一步,她摇了摇头,“荣安,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聂清他不会放过你的。”
“陆瑶如今已经被贬为奴仆,你以为,你还是什么价值吗?也别说我要是杀了你没办法脱身,这个地方我能进的来,又怎么会脱不了身呢?”
秦镶这才发现,这是天牢,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而荣安堂而皇之的进来,犹如这里的主人一样。
她正想着荣安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侍卫端了一盆炭火进来,“这里天寒,上面让我送了一盆炭火过来。还让属下转告姑娘,请姑娘尽早回去,要做什么事,吩咐小的就可以了。”
荣安懒洋洋的嗯了一声,边上有了一盆烤的正旺的炭火果然是暖和多了。
这样的对话让秦镶始料未及。她猜荣安有了私房钱,买通侍卫然后进来的。可眼下的样子,就不是谁都能买的通的了。这里是天牢,上面的哪位是谁,秦镶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
荣安懒洋洋的伸手烤了一会,嘴边依旧不带一丝温度,又道,“在死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呢?”
秦镶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她,她与以往见到的太不一样了。这样的荣安,她在除夕夜的时候见过一次,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