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府因为中毒这件事,半分是没有与此次的行刺的事情粘上一点关系,这几日小宋府的大人一边哀悼先帝新丧,又庆幸自己中了毒,却不知,都是荣安一手安排的。
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这话他原本是想调侃荣安这只小狐狸的,但不明的人就难免多想一些了。更何况,荣乐和李松松本来就害怕他这个阎王,此时听了那都觉得不对劲。
荣乐瞄了一眼荣安,见她还如往常一样,憨的不知人间疾苦,悠悠的呼出一口气,道,“国丧期间,一点小病,臣女等不敢僭越。”
林欲白闻言挑了挑眉,小宋府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小,如今要嫁进去的小宋夫人胆子更是小的找都找不到,眼瞅着她的腿还在哆嗦,他笑嘻嘻的叉着腰,肚子里的坏水悠哉咕噜咕噜冒泡泡。
荣安见他杵着不走,趁着荣乐和李松松没注意,飞快的抬起头眼睛威胁似的眯了一下,秀气的脸上写满了“我不想搭理你,你快滚蛋”的嫌弃。
林欲白一见她这样,便知道不能再惹她了,委屈的叹了一口气,背着手带着须知与荣安擦肩而过。
表面上看着人还十分的正经,可是手却十分的不老实,两人擦肩而过的空档,他的手还十分欠揍的扯了扯住荣安腰间飘扬的飘带。
荣安感觉到腰间的一股力道,余光瞟了他一眼。林欲白见她看了他,那张嘚瑟的俊脸露出十分欠揍的笑容。荣安一忍再忍,险些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绑着他的双手狠狠地揍他一回。
两人的动静暗戳戳的,荣乐和李松松一无所知,直到他的背影都消失了,两人才大口的喘了一口气。
李松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摊着头看他有没有走远,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才松快起来。
“今日我路上来的时候就求了一路,就盼着千万不要碰到他。一直到刚才以为菩萨保佑我了,谁知道要走了我居然还是碰到了他,这是多大的缘分啊。”
她扁了扁嘴,对林欲白的出现十分的不满。
荣乐在他走了之后,又恢复以往的娇俏,嘻嘻的拱了拱李松松的腰,道,“松松,你刚才像个乌龟!”
李松松回过头,没好气的道,“你像个芦苇,尽在风中打颤呢!”
荣安一听两人的比喻,眉眼笑的弯了起来,笑声也十分的清脆。李松松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惶恐道,“别呀,别笑,万一大魔王回来看见我们在这闹,是要遭殃的。”
就算荣安和他有些往事,可两人毕竟没什么往来,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他们在国丧期间玩笑,那可是抄家灭祖的事,玩笑不得的。
说罢,她还往后面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人,拉着荣安和荣乐赶忙赶急的走了。
三个姑娘各回各家交了差事,但自己到底也是在病重,也都会自己房里休息去了。荣安回桃园的路上恰好碰到了荣绘,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有许久没见面了。
她近日憔悴了许多,眼圈都深了,不过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衣着也是鲜亮的颜色,若是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诧异。她此时,像是要出门。
荣安面不改色的拜了一拜,带着阿颜和诗文等在一旁让她先过去。
荣绘一见到荣安,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当年她们肆意嘲讽的人,如今却比她们还要风光,兄长各个护着她,嫡母嫡母也高看她,而她们,却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宋荣安,你别得意,等我阿娘爬起来了,我就不会过这样的日子了。”
荣安像是听不懂一样,歪着头看着她。
“姐姐在说什么呀?”
荣绘哼了一声,狠狠地推了她一把,踱步而去。
荣安靠在诗文的身上,在她转身之后,面色变得很淡。
“那我倒是十分的期待你们怎么爬起来。”她淡淡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