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要不再想想吧!”
许掷真诚的劝告。
林欲白无奈的撇了撇嘴,到底没胆子拿过去。放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就让人收了起来。他转头看着林夕,笑容满面的走下来,道,“哎呀,林侍卫近些日子辛苦了。”
“太师严重了,属下也是尽忠职守罢了!”
林夕一见他这笑容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竖了起来。
林欲白一向如此,不管在哪里,笑得越是灿烂,便越是下了狠心的。此时的林欲白低下头,他自问自己出生不低,家族里的勾心斗角也见过,没什么让他害怕的人,但是林欲白却打破了他的认知,这个人,一颦一笑,都透着杀气,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可此时,他又是另一番模样,眼睛尽然有了一丝他从不曾见过的温柔。林夕对于荣安和林欲白曾经那段他们都不曾多想的往事有一丝丝的叹息,这件事当初的聂清曾经说过,但按照两人后来的交际,两人那样的陌生,林欲白的身份也断然不可能会看上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尽管他们假想过林欲白为了报救民之恩,对荣安会另眼相看,却也在小宋府发生这么多事,林欲白袖手旁观后淡化了。
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而往深处想,荣安呢?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对小宋府究竟又是怎样的人?
这么一想,林夕便觉得发生在小宋府的那些事都没那么简单了。
他越想越是心惊,额头都冒出了汗。
他是个聪明人,之前没想明白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去想,而荣安也太会伪装了。林欲白见他这幅样子,便知道他心里有了底。唇角勾出一丝笑意,今夜,他的确没想要避开他。
“啧啧,看来小宋府的胆子都长小狐狸一个人的身上去了。每一个见到我都缩着脖子,我有不吃人,都这么怕我做什么?”说罢,他还有点郁闷的叹了一口气。
林夕听到他对荣安的称呼,便已经确定了荣安绝非他们知道的那个荣安,心沉到了谷底。林欲白淡淡的笑了一声,又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他离开后,林欲白叉着腰站在原地,笑容渐渐的淡去。
许掷道,“住上如此,就不怕五姑娘隐瞒的事被小宋府那边知道了?”
“怕什么,她的事连我都查不出来,小宋府又能如何?我不过是给荣安提个醒,让她早点给我名分。”
这一天一天的像是狗男女偷情一样,烦死了!
回到家,是第二天的早晨。荣怀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在房间里喂奶,见他一脸疲倦的回来,把孩子放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是不是累了,我给你准备热水,你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林夕抬起头,道,“阿怀,你觉得你家小五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荣怀手一顿,眼中出现了一丝丝的诧异,在他一旁坐下,道,“怎么啦?是不是父亲那边又做了什么?”
林夕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所以问问你!”
荣怀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敛下眼睑,不知道为何,林夕这么一问,她的脑海中却又浮现了当时她病危时的为她扎针的那一双手,刚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眼花或者病危的时候出现了幻觉,可她本来是谨慎的人,所以特意去问了当日给她看诊的大夫,大夫含糊其辞,似有隐情。当日在她床前的就那么些人,到底是谁救了她很好猜。今日林夕这么一问,这件事有被挑在了她的心口,那种忐忑再一次出现在心尖上。
再抬起头,荣怀笑着残留一丝丝的后怕,道,“小五啊,她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往年在家里被祖母和两个姨娘欺压的不敢抬头,如今宋老太太不住在一起,两个姨娘也死了,倒是好多了。只是她那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过一天算一天吧!”
林夕张了张嘴,拉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