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刚进来的时候,有个大夫在床头守着,但脸上面如死灰,想来他是没什么办法。一看道荣安进来,李松松立刻把他给拉开了。
“荣安,你快看看,母亲还能救嘛?”
荣安满脸的淡漠,将自己身上的披肩甩开,道,“在我的手上,就没有救不了的人!”她拿过大夫的银针,飞快的动手。
一旁还在啜泣守在聂世芬床前的荣乐被荣怀拉了过来,小声的安抚自己的妹妹,又像是在安抚自己,“小四,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荣安,就像是天塌了有人顶着了。
这一屋子的人,就只有一个荣乐不知情,她还是眼巴巴的看着荣安,“大姐姐,荣安她,她行吗?”
“小五若是不行了,母亲就真的不行了!”
荣怀抿着唇,眼睛也不眨,一直看着荣安施针的手,想起她自己当时出事的时候,恍惚间也看到了这样的一双手,她一直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那个人是荣安。
外面声音很大,谩骂哭嚎,荣安听的有些心烦,道,“阿楚,你去外面说一声,太吵了,有些人处置了吧!”
阿楚冷然的拜了拜,“是,姑娘。”
她打开门,面目表情的走到宋泽信的身边,冷漠道,“姑娘有令,外面的人吵到了她。她说主子有错,是下人没有劝慰的结果,下人也应当受罚。凡是与大宋府有过来往的一应奴仆,立刻杖毙!”
诗文点了点头,对那些静静守着的侍卫道,“动手吧,就在院子里打,也让他们的主子们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吩咐完了后,阿楚便回来了。她进来关上门的那一刻,院子里哀鸿遍野,惨叫格外的渗人。荣乐何曾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吓得躲在荣怀的怀里瑟瑟发抖。
李松松听到这个声音,倒是出奇的镇定,但也忍不住吞口水。
她总以为那日荣安设计陷害大宋府的时候是最可怕,可与现在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快速的施针完,荣安讲银针随意丢在地上,朝李松松招了招手,李松松狗腿的跑到她边上,“去那支笔过来,你记下药方。一会阿楚去抓药,抓好了药之后溅成汤汁,给母亲搓身体。不多时她就会醒,醒了后你们再去见我,我先去外面收拾她们。”
一听母亲会醒来,几个人都露出了喜色。
“太好了,母亲,母亲能救了吗?”
荣安嗯了一声,伸手在一旁的盆里洗手,边上清澈的水盆立刻染满了献血,转过身的时候,她们才看见她满身的血。
“小五,你身上怎么这么”荣乐伸手颤巍巍的指了指。
荣安见她如此诧异,露出一丝笑意,漫不经心的拿着阿卢递过来的帕子擦手,道,“没什么,杀了一个人罢了。等下,死的会更多!”
荣乐已经惊呆了,屋里里除了荣安以往的婢女各个都被她冷血的样子吓得忍不住打哆嗦。
荣安交代完,迈着平稳的步子走了出去。
这样的背影冷漠而孤傲,即使对着她的背影都忍不住颤抖,“小五,小五今天好可怕啊!”
荣怀闻言,看了眼同样微微颤抖的李松松,道,“她,就是这样的嘛?”
李松松茫然的看着她,道,“我不知道,我原本以为那天在老太太的生辰宴上的她就很恐怖。没想到,还有更绝的。”
万此异的死荣怀知道与荣安脱不了干系,但她也没想过她居然是一个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人,手心也微微的颤抖。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啊!”荣乐焦急的拉了拉荣怀的袖子,她好像一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荣怀回过神,摇了摇头,道,“小四,没事了,没事了!”
荣安拿着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耳边还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