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噘嘴,心道上回阿远哥哥吃着就很好的,他都没有说很麻,这个钟雅还真是对食物特别的挑剔。
“雨轻,你今日是去城郊看球场了吗?”
“嗯,你的球队准备的怎么样了?等几场预热赛打完后,钟家和任家的比赛可是排在淘汰赛第一场的。”
钟雅苦笑道“我若是随景思先生去益州平叛,球赛自然也是看不成了。”
“没关系,到时候各场的赛况我都会写信告诉你的。”雨轻浅浅一笑,“而且这个赛季比完,还会有下个赛季,足球联赛只要能够顺利开展起来,每年都会如期举办的。”
“你这样说,就是准备好给我送行了,是不是?”钟雅没好气的问道。
“钟雅,其实我还真是想去益州,能够冲锋陷阵,为国效力,尽显英雄本色,若是能与你换一换就好了,那么我就代你——”
“换什么换,小小年纪就会夸口。”钟雅直接拿着筷子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道“你还不如给我多做一些糕点,在行军路上肯定没什么好吃的。”
“好吧,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可以满足你。”
雨轻莞尔一笑,托着下巴看着他,喃喃道“望远镜、酒精、司南、还有止血的金疮药,还需要带些什么呢?”
钟雅看她正在认真的想着该准备的物品,心里竟感觉暖暖的,又继续吃着佳肴,胃口也变得好了起来。
待用罢饭后,钟雅便离开了裴府,不过没有驾车返回钟府,而是直接来找任远,却见到了李雄。
经过任远的介绍,钟雅才知晓他原来竟是李特之子,与他交流时才发现他并不是很清楚益州的情况,这两年他都在四处游历,结交了一些好友,与阮孚交情甚好。
在他们谈话中间,李雄的贴身小厮过来回禀,说是古掌柜派人送来了一批茶叶,李雄很是欣喜,先行离开了任远的画室。
落日余晖渐渐洒落在一幅长卷上,画室内又安静下来,而任远还在继续伏案作画。
钟雅负手踱着步子,沉思良久,开口问道“子初兄,今日你怎么没同雨轻一起出城去看球场呢?”
“仲俊兄(李雄字)拉着我去城东的酒肆喝酒了,在那里碰巧遇到了薛昀和他的一位朋友,那人叫许泽北,开了一家醉欢楼,很是盛情相邀,我和仲俊兄就又去了他那里坐了坐。”任远笑道。
“醉欢楼?”钟雅戏谑笑道“那里的头牌是叫唐小娅,长得很是妩媚动人,你可有一睹芳容啊?”
任远摇头苦笑,放下毛笔,问道“你倒是了解的清楚,看来你是那里的常客了,听说过些日子就会在洛水河畔举办花魁竞选,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要去捧场呢?”
“子初兄,我怕是不能去捧场观看了,只能和李雄同行了。”
钟雅无奈的笑了笑,拿起任远的那只毛笔,继续画他刚才没画完的那座亭子。
“我早就猜到你会去益州的,正好此次是由景思先生出征平叛,他一向欣赏你的才华,必会重用你的。”
“雨轻方才说陶先生也会随军出征,还有一个人,她却没有直说。”
“我知道他是谁。”任远端起一杯茶,淡笑道。
“他是何人?”钟雅皱眉问道。
任远慢慢喝了一口茶,沉吟道“彦胄兄,南阳邓尚,你怎么把他忘记了?”
“邓尚,邓奉孝,他的父亲邓翼现为扶风太守,裴校尉刚才也是提及到了他,看来邓奉孝此番也是要去往益州的。”
钟雅点头,又把毛笔还给任远,笑道“子初兄,这亭子还是由你自己画吧,因为我们的作画风格不太一样。”
“彦胄兄,你本来就不善于画亭台楼阁,不是吗?”
“我的画技一般,哪里比得过你?你可是张先生的关门弟子,就连道儒兄也要甘拜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