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淡淡说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人,有个叫达芬奇的画家创作过一幅神秘的画作,叫做《最后的晚餐》,画中每个人都展现出了不同的动作和神情,而画作所蕴含着的秘密就在其中,我并不确定那架绢绣围屏上是否暗藏玄机,但我十分确定他们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
绢绣围屏上最中间那幅画是马氏的母亲安静的坐在席上看书,而有个中年男子却在不远处伏案作画,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她身上,这就是最美好的画面,你看书,我看你,也许马氏夫妇就过着像沈复和芸娘那样美好的生活。”
雷岩恍然笑道:“当时张舆说你观察不够仔细,原来你是在故意装糊涂。”
“也不是,我那时以为画中女子就是马氏,也没有太认真看绢绣落款处的那两行字,我只是想着邬启豪的寝室中会不会留有什么字迹,所以并没有把关注的重点放在绢绣围屏上。”
顺风拿起一块芸豆卷,说道:“雨轻,接下来只要谭县丞把朱全和假的邬琏绳之以法,邬家的白骨案就算是结束了。”
花姑坐在月牙凳上,托着腮笑道:“雨轻小娘子让厨房给彦胄小郎君做了芸豆卷,我看你来了,就先端出来一盘给你吃了。”
“顺风,晚上我们一起吃豚骨拉面和煎饺吧,我和雷岩都受了伤,没法去屋顶看星星了,但是我们可以在屋里打牌,把甜甜和苗湘湘她们一起叫过来,还有左媛,玩击鼓传花的游戏或者行花签令都可以。”
花姑拍掌道:“好啊,再弄一坛好酒,我们今夜也不醉不归,我的青春由我做主,再让莺音唱一首《明天,你好》,给我们助助兴。”
雨轻把她们聚到一处热闹一番,就是为了帮雷岩排解心中的苦闷,爱和被爱都是自由的,一个女人最好的生活状态就是活出自我,不必去迎合世俗的眼光,打破束缚枷锁,不管路途再坎坷,最后结果如何,只要不被打倒,又何必对人诉说?
相比雨轻,雷岩更有资格活得潇洒,过得自在,雨轻相信,雷岩很快就能走出阴霾。
在成皋县衙大牢内,隐约听到从长长的廊道上传来铁链划过地面的响声,这里关押着许多女囚犯,当一名狱卒来回走动巡视时,有个蓬头垢面的女子突然从牢门里探出手抱住狱卒的小腿,哀声道:“求求你,救救我,帮我带一封信给谭县丞。”
狱卒冷笑道:“送信,行啊,拿钱来。”
那女子后背伤的鲜血淋淋,艰难支撑着身子,抬头望着他道:“我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好几天没吃饭了,哪.....哪来的钱?”
狱卒哼了一声,“没钱,阎王爷还不收穷鬼呢,谭县丞会理睬你这样谋杀亲夫的荡妇吗?”说着朝她身上踹了一脚,然后快步走开了。
那女子倒在地上低声哭诉道:“我没有与人私通,没有杀害我的夫君,我是冤枉的,为什么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时,一个年轻妇人带着枷锁,脚上拴着铁链,一步步走过来,瞥了一眼倒地痛哭的女子,笑道:“有什么好哭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就行了,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指望牢头可怜你,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还真是个蠢女人。”
“毓童,进去吧,明早姜县令会亲自提审你的。”
狱曹正用一种别样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着,眼前的女子确实貌美,堪为尤物,凭着她的美色,大多数男人都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就连柳宗明也不例外,外人都以为毓童是男宠,谁能想到她竟是一个美人,可惜胆子太大,竟想在万山寺刺杀裴家、王家和卢家的子弟,如今方方面面都要她死,没人能救得了她,也不敢救她,但凡跟她沾上一点关系,都得倒霉。
毓童走进那间牢房,看着狱卒将牢门紧锁,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靠着土墙坐下来。
桌上摆着一盏油尽的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