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倒是个好的,就养了一个闺女也是个好的。”
秋莲忙压住心头窜起来怒火,回道“他向来不待见他媳妇,一年到头就没有个几天在家。反过头来还要倒打一耙,骂他媳妇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他媳妇是个软和的,还是个强硬的呢?”
叶念又问,缓缓的松开五指,摩挲了一下首饰盒。
“不是个软和的,奴婢就曾经见过她跟那人豁出命撕打,不光是下手,还动了手里的刀,差点没有把他一条胳膊砍下来。”
管事媳妇是个厨娘,不是内院的,是在外院专门给里头的粗使下人做饭的。
那一天管事的喝了几口猫尿,叫他外室挑唆着回来闹腾,他媳妇拎着手里的菜刀就冲上去了。
要不是跟她同一个厨房的大娘拉得快,那管事的右胳膊就别想要了。
“你叫人去问问她,是要男人呢,还是要女儿的前程呢?叫她想清楚了,再来回我。”
叶念的手从首饰盒上拿开来“既然她不想要我的东西,那她就一样也不要。秋莲,你亲自带人去百合院。记得,凡是我给出去的,一样不落的给我带回来!”
“是,夫人!”
秋莲高声应道,拔腿就走。
那一天,百合院里少了许多的摆设物件,等秋莲带人离开以后,罗欣看着空荡荡,被搬空了一大半的百合院,气的咬紧了牙关。
“叶念,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她披头散发的站在屋子中央,顶着两个清楚的巴掌印,发出毒蛇噬人的嘶鸣。
秋莲不光是搬空她大半个首饰匣子,也连带强行摘下她头上现带着的首饰,那些都是叶念送给她的。
带着丫头得意洋洋离开百合院的秋莲,不是她真的以下犯上,而是奉了叶念的吩咐,以不敬嫡母的罪名,上手就是两记耳光。
打完人,看到罗欣脸蛋上清楚的五指印,她心里那一把火才被浇灭了,也痛快了。
于是她扬长而去,留下罗欣念叨着这个‘奇耻大辱’,暗自发誓将来要狠狠报复回去,也更加迫切的盼望罗胜和钱云踏上京都的大道。
磨磨蹭蹭一天走不了几里路的罗胜,钱云一行人,距离京都还十分的遥远,没有一年半载是赶不回来的。
罗欣的书信自然是落在了钱云的手上,她一句,想知道京都伯府有什么变化,罗胜为了博她一笑,就将书信双手奉上了。
看过书信,钱云就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开始嘤嘤嘤哭诉。
在路上磨蹭这些日子,她和罗胜的感情那是与日俱增,简直要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原本还满心欢喜,抓住罗胜的心,自信能成为第三任伯夫人的她,看过罗欣传过来的书信,顿时就急了眼。
信中废话一大堆,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罗川又有新发明要送呈皇帝跟前。
“别哭,等我回信定叫人拦下这逆子。”
罗胜现在一颗心都寄在她身上,别说只是硬抢罗川的功劳了,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不会给她摘月亮。
只要她别哭,这心头好一掉眼泪,他的心就跟着疼。
“可是,他都在陛下那里挂上号了。伯爷,你还是别为了我冒险了。我怕……”
钱云一边窝在他怀里嘤嘤哭泣,一边劝道“我怕伯爷因为他,而惹了陛下不高兴,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不怕,咱不怕啊。”
罗胜面对心头好,那真是拿出了十二万的柔情和耐心来。
见她在怀里抬起头,满怀担忧的望着他,就叫他的心不由一动。
“你听我说,我……”
他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一席话,最后说道“别说抢那两个孽障的功劳了,就是我提剑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