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主席。有一次他到外地参加笔会,刚写好一幅字,几个当地领导过来围观欣赏。看到落款时,有人不知是不认识还是故意调侃,把“黄敬玉书之”念成“气死王羲之”。
黄敬玉一听,把笔一丢扭头就走。从此,这句话就跟定了黄主席。
后来磊山书法家们在“气死王羲之”后面加了句“吓跑黄敬玉”,用以自嘲。
三个人在餐桌前坐定,满小山给宋庆国夫妇倒满酒,恭恭敬敬地一一端起来,然后自己也举起杯说“宋叔,楚姨,我敬二老两杯酒。”
“这孩子,不年不节的敬什么酒啊,随便喝。”楚慧用嘴唇沾了下杯口说。
“没有宋叔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我干了这杯酒。”满小山说着眼圈红了,忙掩饰着仰头喝酒。
宋庆国瞅了小山一眼说“小山,你今天是怎么了?慢点喝。”
满小山坚定信心要辞职,可是得先和宋庆国打声招呼。
他满腹心事,不知从何说起。楚慧给他夹了块鸡肉说“在省城吃不上地道的磊山辣子,多吃点。”
或许以后再也吃不到磊山辣子鸡了。
小山嘴里噙着鸡肉,眼里的泪水终于溢了出来。
十四年了,眼前这两位慈祥的老人,为他操了太多的心,给了他太多的温暖,他无以回报,却要离开,心里怎能不难受。
楚慧发觉他情绪不对,关切地说“小山,是不是在单位受委屈了?有什么事和你宋叔说,虽说他退休了,但是帮你说句公道话还是可以的。”
“没,没有受委屈,我挺好的。”满小山含糊其辞地回答。
“小山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呢?都三十二啦,该成个家啦。我们岁数大,你和我们有代沟,有些话不能和我们说。有个媳妇就不一样了,聊聊知心呱,知冷知热的有人疼,那样生活才有滋味。”楚慧说。
宋庆国心里也急,曾托人给满小山介绍过几个对象。满小山还是很听话的,每次都去相亲,不过回来便再无下文,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不敢再多事了。
宋庆国向楚慧使了个眼色,“我们的思想已经过时啦,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我告诉过你在这件事上少啰嗦,怎么又叨叨上啦。婚姻大事要看缘分,缘分没到不能强求,我们要尊重小山的意愿。”
楚慧不吭声了。
满小山说“宋叔,楚姨是为我好,我爱听。我这么大了还让你们操心,是我的不对。对了,宋尧哥该添孩子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去南京啊?”
“去什么南京,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磊山挺好的,我哪也不去。”宋庆国说。
满小山踌躇了半天,辞职的事仍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磊山,许多人想进信用社比登天还难,宋庆国和他非亲非故,给他安排工作,帮他转正,现在又干上了副主任,他却要辞职不干,这叫什么,叫不知好歹。满小山实在不忍去伤宋庆国的心。
他想,算了,再等等,宋尧一旦有了小孩,楚慧肯定要去南京带孩子,时间一久,宋庆国也得过去团聚,到那时再辞职不迟。
拿定主意,满小山心里轻松了许多。
他聊了聊在省城学习的情况,不知不觉话题就转移到朵山信用社撤并的事情上。
宋庆国听完,面有愠色地说“这个梁栋,怎么回事,朵山信用社是全县最早设立的机构,存在几十年了,怎么可以轻易撤并呢!信用社作为金融企业,讲求经济效益没错,可是社会影响也要讲的嘛。说到底信用社还担负着服务三农,支持地方经济建设的责任嘛。遇到点困难就撤机构,还怎么能得到县里领导的信任和支持。”
梁栋是宋庆国培养的接班人,深得宋庆国的信任,人品和工作能力都没说的,只是在处理与地方的关系上欠缺灵活性。
他上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