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庄枣儿的思绪。
“哪个场跟耩的,万人揍的偷俺家的南瓜,吃了让你一家人都长瘊长疮生大麻风……”
“她五婶子,南瓜又少了?”
“可不是嘛,我昨天才查好的数,今天去看少了两个最大的,我都没舍得摘的,想等着明天镇上逢集拿去卖,才一夜的工夫,让哪个大闺女养的妻侄揍的偷走了。”
这种骂人的话以前枣儿住在奶奶家时常听到,大学四年回来,传承没有丢,依然是骂一百句都不带重样的。
骂街的最怕没人搭理,骂几声便自觉无趣也就收场了,一旦有人看热闹或者起哄,骂街的人就会越发起劲。
果然,叫骂又开始了“偷俺南瓜的听着,给俺搁到家门口咱没事,要不然让你出门叫车撞死,肠子脑子淌一地,死了投胎没庙收……”
枣儿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冲冲地跑出村委会,见一个胖胖的妇女手挥着镰刀,骂得一口白沫。
“这位婶子,别骂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两个南瓜的事不值当的……”
“我骂我的南瓜,你心惊做什么,你偷的?!你偷的?!”
胖婶见枣儿搭腔,立刻像吃了枪药一般,连珠炮似的嚷嚷着冲着枣儿挥着镰刀过来了。
枣儿吓得连连后退,说“婶子,我好心劝你呢,你别冲我来啊。”
“你是哪庄上的?跑到俺庄上来充什么好人,你没偷搭什么腔!谁心惊就是谁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