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白练的月光洒落在兽人草原上,万籁寂静,缓缓起伏的山丘上一个兽人部落广场内,火光冲天,篝火旁围着一圈圈的狼人,言语间都是赞扬的话语,庆祝着新的一年里最重要的春耕播种结束。
为数不多的酒桶里已经没有了酒水,而这些卸下了一身甲胄的兽人们以茶代酒,依然觉得喝的微醺。
健壮的狼人们赤膊上阵,展现着自己的肌肉和力量,惹得四周同族发出一阵阵叫好声,一个少了半个胳膊的狼人头一低,咬住一个酒桶,随后猛地一甩,用自己那并不算宽的鼻子接住了下落的空酒桶边缘,狼人肩膀张开,保持着酒桶的平衡,却不想一个小狼人拿着个毛掸子直接划过这表演狼人的肚子,之间那硕大的酒桶一个不稳直接扣在了这个狼人的脑袋上,小狼人刚要跑开,却是被那个表演的狼人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随后这个头上套着酒桶的狼人将捣蛋的小狼人夹在腋下狠狠的抽了两下屁股,这才放走了这个小鬼头。
周围的人自然是一阵叫好,等到这个狼人将木桶拿下,那个小鬼头提着裤子坐着鬼脸跑开了,很快又有一个拄着拐杖的狼人也展现了自己的绝技,引得大家哄闹着叫好,其后好多身患残疾的狼人都各自展现了不同的绝技,将晚会的气氛一直烘托在较高的水平上。
双月交汇,晚会结束的小部落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老幼妇孺都已经睡去,只有这些拖着残躯的狼人在打扫。
“队长……”
“叫族长!”
一个双目被白色布条绑住的狼人抬手就给了那个拄着拐杖的狼人一巴掌,周围的狼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发出一阵哄笑,那个拄着拐杖的狼人瞪了几个同僚一眼后改口问道:“族长,我们现在春耕结束了,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嗯,按照之前教的,要等到苗出来之后补苗,然后看看旱涝程度浇水,锄草,除虫,然后再浇水,锄草,防虫,之后就应该能收获了。”被称为族长的盲狼人捏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这些东西倒是还有些狼人被培训过,但具体应该怎么做,这些刚刚放下武器的战士还是一头雾水。
“兄弟们,咱们现在是离开部队的军人,但咱们还是兽人帝国的军人,只不过我们现在的任务不是作战,不是杀人,而是种地养活自己,这就是帝国交给咱们的任务,神使大人给了咱们最基础的东西,就看咱们能不能玩出花来,所以,这个任务咱们要不要完成!”
“兽神在上,不辱使命!”
“小点声,别打扰别人休息,打扫完了之后都去休息,嗯,依照惯例,留下……两个放哨的,剩下的,都给老子滚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老子会给你们发布新的任务!”说完叫了两个狼人的名字放哨,被叫到的自然欣喜万分,至于没有叫到的则是有些悻然,各自收拾完便回到屋中休息。
这个盲族长站在小广场上,抖了抖耳朵倾听片刻,知道那两个狼人一明一暗已经站好了港,便摸索着用导盲杖略有些磕绊的回到了自己所属的屋子,族长没有睡下,只是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笔直的坐着,月光穿过窗口,洒在这个族长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狼人猛然惊醒,一股说不去的寒意从自己的内心深处一闪而逝,但那股突如其来的的变化让他整个身体寒毛倒立,整个人就像是大了一圈一样,因为失去了视力,这个狼人族长能感受到异常,却发现不了落在他身上的月光有了微微的弯曲,尽管弯曲的幅度极小,却是让失去视力而特意锻炼了身体感知的狼人感受到,而在这个狼人的内心深处,那一轮明月似乎变得有些大了。
其实际上,不单单是这个兽人,甚至不单单是兽人帝国,是整个世界感知敏锐的人都感受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异常,这种感受来去之快,又发生在深夜之中,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留意,而留意的人更多的则是莫名其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