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怎么照料它,不知道它要多少水,要晒多久的太阳。后来那朵花彻底枯萎了。”她其实不擅长讲故事,什么都是三言两语说完。叹口气,她接着道,“我当时可绝望啦,觉得自己害死了那朵花。不过好在佛祖保佑我,第二年春天,那个瓦盆里,居然又发芽了。”
上官霄问她“还是那株花?”
孟星澜连连点头,赞道“世子真是太聪明了。直到花朵完全盛开,我才意识到就是原来那一朵,不差分毫。”她有些哽咽,眼眶红了,“佛祖可怜我,我的花转世投胎后,哪儿也没去,依然来找我啦!”
花哪有转世投胎的,上官霄暗笑,觉得此刻的孟星澜颇为率真。
他问“什么品种?我寻来送你。”
孟星澜笑得格外纯真,眼里弥漫雾气“跟品种无关,我只喜欢那一朵花,亲手照顾过的花。别的花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原来那朵。”
她踮起脚尖拍拍上官霄的肩膀道“等世子亲自照顾过一朵花,就能明白了。”
上官霄笑着点头,没有放在心上。他哪有时间亲自照顾一朵花,孟星澜是女子,自然不知道军侯之子自小要如何奋进才能成年后接过父亲的爵位。
船到码头,离那座寺庙不过几十丈距离。孟星澜突然道“世子,咱们就在此地告别罢。我每次拜佛都要待很久,就不拉上你了。”
上官霄也不勉强,笑着道“我如今在太京任职,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聚。”
孟星澜讶然问道“你不是跟随军队在拓州吗?怎么调到太京了?”
上官霄在船上跟她挥手告别,轻松道“裴相恼我劫持了你,把我调去看守半年城门。”说着他眨了一只眼,朝孟星澜笑笑。
她立刻会意,这下她离开太京更为方便了。如此甚好,她也挥手告别,然后带着陆肇往寺庙走。
这间寺庙香火还挺旺的,路上来来往往人不少。他们没有入寺,转而往后山行去。
山不高,以陆肇的轻功,一盏茶时间就够他翻过山顶了,即使带着孟星澜也不费多大力气。直到四野无人,陆肇才停下脚步,把孟星澜抵在树干上疯吻。
他的脑子里已经不剩什么了,满满当当全是孟星澜。她亲口说最爱他,别的再像都不要!
他颤抖着微微分开一些,唇上还带着她的余温,声音微哑喃喃道“孟星澜,我爱你,此生来生都爱你。”
孟星澜被他的疯狂闹得有些迷乱,星眸近在眼前,她却看不清楚,只得抱着他的腰胡乱回应道“我也是。”
他的目光灼热,注视到哪里,就把火星带到哪里,孟星澜觉得自己在火海里煎熬,双手转而勾着他的脖子低声求助“我快站不住了。”她的耳尖像烙铁一样通红,瓷白的肌肤泛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听我说,听我说,陆肇,听我说。”她握住陆肇不安分的手,修长的暴着青筋的手滚烫。陆肇任她握着,低头浅啄,辗转来回,从火热到情深,渐渐温柔。
不能在这里。陆肇逐渐恢复理智,又不甘心地再三贪恋,好久以后才放开。
“我现在要说的话很重要,这辈子只说一次。”孟星澜格外珍惜这个机会,陆肇真的疯起来她挡不住。
“好。”他的喉咙已经哑了,呼吸粗重着答应。
“陆肇,我爱你。”
“嗯。”
“我一直喜欢你,可是害怕承诺,所以总是躲着。我不想承认喜欢你,不想承认爱你,不想嫁给你,不跟你圆房,也不想跟你生孩子。每前进一步都很难,花光我所有勇气,我就是一个特别胆小的人。”
“没有……不是……”陆肇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抚去眼泪。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恩爱的夫妻,从不相信白头到老。我怕我最终会令你失望,我害怕自己一无所有。”
“你永远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