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又给了那人一下,“阿”的一声惨叫,在这无边的黑夜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赵玥扛着棍子过去捡起药包,转身继续赶路。
推开摇晃的木门,草屋内透过门缝,是昏黄的灯亮。
许氏的声音响起,“是玥儿回来了吗?”
接着就是低低的咳嗽声。
“娘,是我。”
赵玥进屋见她娘手里还拿着绣绷,“娘,你怎么还没睡,大夫不是说了,你不能熬夜了,快别绣了。”
许氏捂着嘴又低低的咳嗽两声,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没事,我白天睡够了,现下睡不着,才绣的。”
赵玥知道,她娘只不过为了让她少担心才这么说的。
把药包放下,赵玥伸手掏钱,却不小心碰到自己肚子上的伤,下意识的轻哼了声。
许氏立马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从赵玥懂事起,村里总有捣蛋的孩子见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就会说许多难听的话,开始,赵玥还会跟他们吵,后来,就直接动手。
那时她人小,跟人打架少不得要吃亏,是以,许氏一见她这样,就知道怕是又受伤了。
赵玥无所谓的一挥手“没有的事,娘,你看,这是今天发的工钱,你收好了,我洗漱去了。”
把钱放到许氏手里,她就出去了,拿盆舀水也懒的烧热,初春的水还凉的扎人,凉水扑到脸上,赵玥哆嗦了一下,又用洗脸的水洗了脚,才回屋去。
在外人看来,她是小子,所以,即使草屋再小,还是隔成了两间,她的屋里,只够放下张窄床,剩下的地方,就连张桌子都放不下了。
哆哆嗦嗦的钻进被窝,对着她娘的屋子喊了声“娘,你快睡吧,别熬了。”
“唉!就睡觉。”
几个呼吸间赵玥就睡着了。
另个屋,许氏又绣的许久才熄了灯。
酒楼早上不开门,只做中午和晚上的生意,母女两昨晚睡的又晚,两人还睡着,木门就被拍响了。
好梦被吵,赵玥有些烦躁。
“谁呀!”
“我。”
她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又随意的挽好头发,这才去开门。
“村长,那么早,你怎么来了?”
村长睁着绿豆眼往她身后看,见许氏没出来,有些失望,
假咳了声,脑袋仰上天似的对赵玥道“你昨天是不是把牛大他们打了,今天一大早,牛大就来我家告状,说你把他们的腿给打断了。”
谁知赵玥却是满脸的迷惑不解,“村长,你说谁,牛大?我都不认识他们,干嘛要打他们?”
“还狡辩,如今他们三个都卧床不起了,我是偷偷的来给你报信的,赶紧陪点钱了事,让族里几个老人知道了,非把你们赶出去。”
赵玥心中冷笑,不知道的还真被他这副假仁假义的模样给糊弄了。
“村长,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他们说是我打他们,有谁看见了?平白无故的,可不带这么冤枉人的。”
村长被气的不轻,他一向知道赵玥这小子难缠,没想到,竟连他的账都不买。
“我不跟你个小孩子说,叫你娘出来,我跟她说。”
村长话落,赵玥脸色就变了,“村长,我娘还病着,即使她没病,你个大男人,一大早的跑来我家闹腾,不怕村里人说闲话吗?”
村长被气的脸都黑了“你……你,你给我等着,大家闹起来,别说我没帮你,到时再来求我,可没难么容易了!哼!”
说完,转身就走,赵玥头大,她也不想得罪这小心眼的村长,可他那绿豆眼总是色眯眯的瞟向她娘。
从他媳妇死后,就更大胆了,隔三差五的就找些借口来她家转悠。
还不是看她娘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