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脸却红了,“谁稀罕看你,不过看你,似乎,似乎还有些虚弱,这个给你。”咣当一声,一个白玉瓶子从她的袖口里甩出来,滴溜溜滚到了阿依慕脚下。
阿依慕忍不住扬了扬眉,听到她大声斥责护卫时,她就知道来者是谁了,唯一一位比阿依慕年幼的公主,玛依努尔,是大妃四十八岁高龄拼死生下的幼女,自小千娇百宠的长大,出落得玉雪可爱,虽为人有点刁蛮任性,但是长辈兄姐面前向来最是古灵精怪,甚得欢心。
不过,她们之间也不见得是什么姐妹情深的关系,这些年她仗着自己是最得宠的小女儿,为了她亲哥哥的地位没少给阿依慕使绊子,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绊子,也终究让人不怎么舒服,怎么此刻又跑来献殷勤。
“妹妹又搞什么幺蛾子?”阿依慕眼珠子转了转,扑哧一笑,“难不成妹妹又肠道不通了想要姐姐帮忙么?”这是卷宗里记得一桩事,玛依努尔嫉妒阿依慕得了父汗玉矿的部署差事,使人送了下了泻药的菜来,阿依慕哪里会真的吃她送来的东西,不动声色地又将同一盘菜端到了当晚宴会玛依努尔的桌上,可怜玛依努尔这种事只交给手下去办,自己竟认不出来面前的是自己送去的菜肴,当众出了大丑,从那以后玛依努尔再没送过任何东西给阿依慕。
玛依努尔涨红了脸,半晌才一甩袖子“哼!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诡计多端,罢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转身前,又想起来什么,不无得意地道“乌依古也被叫去参赛,恐怕不能陪姐姐跑马了,姐姐最好还是来参加赛马会吧。”
揉了揉眉心,这个乌依古!既然知道今日有赛马会,做什么还要约自己出去跑马!这下好了,赛马会上人必然少不了,自己这个山寨版阿依慕连马都不会骑,可要怎么才能不出丑。
哈桑看出了阿依慕的担心,安慰道,“公主,您就借口身体虚弱,坐在那里观看,谁来说话不必理会就是了,本身您也不是热衷于交际的人。”
摇了摇头,阿依慕心道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伤好出门的第一天就碰上赛马会,乌依古又被叫走了,想想卷宗上阿依慕和大妃一派的明争暗斗,今天这事儿,恐怕不是自己装虚弱就能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