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米铺的米虽然都是高价出售,可因为他还没卖几天,别说回本了,欠其他粮铺的钱还没来得及还呢!
而且王掌柜还从钱庄借了不少钱,这才把汝州的粮都买下来了,从其他粮铺那里欠的账可以不着急还,可钱庄的账不得不着急啊!
原来,当初王掌柜为了从钱庄多借钱,许诺了高价利钱,这也是他天天提高米价的原因,要不他连利钱都还不上!
所以只要老百姓一天不买王家米铺的米,王掌柜就急得不得了,若是有个四五天不买,光是钱庄滚起来的高额利钱他都承受不了。
结局也可以想到,到时候王掌柜肯定会撑不下去,主动寻求其他粮铺来接手他仓库里那堆满的米了,而那时候,其他粮铺就能以超低价去吃下王家的米——你可以不卖,但是那越累越高的利钱看你吃不吃的消!
因此,等待王掌柜的,就只有赔钱!
对于这种结果,荆哲还是乐意看到的,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发国难财的,他不吃亏谁吃亏?
荆哲又去报社和闻香居视察一番,随后去周家走了一趟,虽然周梓琼不在汝州,但荆哲更应该去周家看看,不然会让人多嘴的。
就这么忙活了一天,一切如常。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于利说道:“荆社长觉不觉得,事情好像有些蹊跷?”
荆哲喝了口粥,然后问道:“如何蹊跷?”
“虽说荆社长跟西疆大王喀丹商量好了,故意引诱晋王叛变——可我听说,喀丹从西疆带来的重骑兵团可不多,他们这一行,晋王从津西带来的军队占大多数,远远多于汝州的守军。”
说到这里,于利看了荆哲一眼:“而陛下却没有派一兵一卒过来,甚至都没让其他临城的官兵过来帮忙,这是不是…”
“有些太托大了?”
荆哲问道。
这话于利自己自然是不敢说的,不过荆哲说了,他还是点了点头。
荆哲笑道:“于巡抚的想法,其实我在刚来汝州的时候也想过,不过又一想,或许陛下故意这么做,就是让晋王知道,陛下对他根本没有一点重视!虽然津西叛军众多,但对我来说,他们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游兵散将而已!都说擒贼先擒王,到时候我把晋王先杀了,你说这些叛军还有多少战斗力?”
于利听完,想想也是,这些津西叛军唯晋王命是从,只要晋王一死,他们就会树倒猕猴散一样,对他们根本构不成威胁。
至于荆哲杀不杀得了晋王…于利对此从未怀疑过,就凭荆哲只用了半天就从江陵飞到汝州的功夫,杀晋王绰绰有余,甚至当初在津西的时候荆哲就能杀他,只不过那时师出无名而已。
现在晋王叛变,荆哲是拿了皇命,借着平定战乱之名,杀晋王合情合理。
不过,于利还是忧心忡忡:“荆社长,还有一件事情。之前我跟你说过,平日里我跟兄长一直保持书信联络,可是自从晋王叛变的消息传来之后,我也写过几封书信,可兄长却一封未回,这让我有些担心。”
荆哲一听也愣了,他知道于利的兄长是谁,按理说虽然晋王叛变,可安帝一直待在京州,于国公那边肯定也没问题才对,为什么没有回信?
对荆哲而言,他更担心的是于国公的女儿,也就是娇憨宝宝于想容,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把自己的担心表现出来。
“于巡抚多疑了吧?从京州到汝州,本来就路途遥远,书信慢不说,也或者中间传输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再等等吧,或许用不了两天,于国公的回信就到了!”
于利点了点头,只能这么想了。
随后两人又布置一番,主要是把汝州的守城军全部聚于城墙上下,荆哲觉得,到时候汝州守军参加战斗的概率很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