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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的身份及一些情况很快汇总了上来。被害人莫宏亮,艺术学院钢琴教师,32岁,未婚,独自生活。
邻居反映莫宏亮是在十天前,9月26日傍晚离开了居住的公寓,之后就没出现过。那天傍晚外出可能是去给人上钢琴课。担任家庭钢琴教师是他的收入来源之一。到底是去那儿了,邻居都说不知道。
刑警对莫宏亮的业余教学活动进行了调查。
三天后,田春达带着两名刑警来到公司找黄祥。
因在预料之中,黄祥表面很冷静地应付。他客气地请刑警坐在他宽大办公室的沙发上,又吩咐女秘书给刑警倒茶。
田春达看着西装笔挺,背头梳得纹丝不乱的黄祥问道:“黄总,听说被害的莫宏亮一周三次到府上教夫人学钢琴,9月26号那天晚上他到府上去了没有?我们向夫人做过了解。她说,那天她到外地旅游去了,不在家,丈夫在家。所以就来拜访你了。”
“莫宏亮他被害了他是怎么被害的”黄祥现出很吃惊的神情。
“在郊区一辆废弃汽车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是他杀。”田春达简短地回答。
“莫宏亮近两个来月没来我家教钢琴了。”黄祥很平静地对刑警说。“所以我这一段时间就没有见过他。”
“莫宏亮在你家教钢琴有多长时间了”田春达又问。
“有大半年了。”
“最近他与你或夫人发生过什么矛盾冲突么”
“没有呀,一切正常呀。”
“那他最近为什么不来教琴了”
“可能是因为我夫人不愿意学了吧女人学什么东西没耐性,三分钟热血,时间一长就不耐烦了。”
“你9月26日那天晚上在做什么?”
黄祥想了一下,说:“那天晚上我在家看电视。”
“看的什么内容”田春达追问。
“看的是一场足球邀请赛。中国队对澳大利亚队。”
“我也看了这场比赛。”田春达笑了一下说。
“看来田警官也是个足球迷呀。”黄祥也笑了一下。
“年轻时在中学、大学里踢过一阵足球。岁数大了,工作又忙,就很少踢了,但喜欢看足球赛。”他话锋一转,又说:“那晚的足球赛虽然是邀请赛,但踢得挺激烈的,刚开场五分钟,中国队就吃了一张黄牌。”
“不,是澳大利亚队吃了一张黄牌。”黄祥纠正。
“噢那是我记错了。”田春达笑着说。他又说:“那场球比分也很高,3比3,双方踢平了。”
“双方是踢平了,不过比分是2比2。”黄祥又纠正说。
“噢我又记错了。看来我不是个合格的球迷呀!”田春达笑着解嘲说。
离开了黄祥的公司大楼,坐在警车上,田春达对郝东说:“看来黄祥那晚可能从头到尾看了足球赛,说得很准确。”
“嗯。”郝东点点头。
“不过,他也可能是在车上听的广播,或是第二天看报纸了解的情况。”
“也有这个可能。”郝东又点头。
其实,黄祥那晚是在轿车上听的比赛实况录音。他早己为接受警察的讯问做好了准备。他很庆幸自己能夠未雨缪谋,对警察的讯问能夠对答如流。哼,田警官,你还要变着法子试探我。但我黄祥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你那点儿小把戏哪里能糊弄了我!
晚上黄祥回到家里,他看到刘丽脸色很不好,苍白而又落寞。他想,这可能是警察找她谈话的结果。他对刘丽说:“警察今天到公司找我谈话了。他们说莫宏亮死了,被人杀死了,尸体扔在郊外一辆废弃汽车里。警察问我知道什么情况么我怎么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呀!”他看看刘丽,问:“警察也找过你了吧?你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