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来到了,小岛、岛屿、暗礁和岩石星罗棋布,不时拦住去路。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劳森船长亲自驾驶诺第留斯号,他使船浮上水面行驶,鲸鱼尾巴似的推进器,在后面慢慢揉搓着海浪。但海水被激怒了,张牙舞爪地翻腾起来。海浪气冲冲地从东南跑到西北,见到那些露出头来的珊瑚礁,就拳打脚踢,发泄一通。
“大海真是太可怕了!”塞尔富有诗意地说。
图图却说,“船长对这条航道一定非常熟悉,因为在这礁石密布的地方,稍不注意,船身就会被撕碎……”
的确,他们正身处险境,但船长也真是神通广大,竟能神奇地穿过一个个险关。它并没有沿着浑天仪号和热心女号原来的航路,而是稍微向北沿着莫利岛,又转向西南方,驶向甘伯兰海道,忽而它又转向西北,从很多不知名的小岛间穿过,驶向通提岛及一些凶险的航路。它又一次改变方向直往西方的格波罗尔岛。
下午3点时,大海更加怒不可遏,到了涨潮期,诺第留斯号靠近岛屿并绕着它走了大约两海里,豆豆一个没留神被突然震倒了。原来船碰到一座暗礁,它不再前行,而是在这里搁浅了。
“发生了什么事?”豆豆问船长。
“没什么,只是一次偶然。”他答道。
“是一次偶然,”豆豆说,“但它却可能会造成使你成为陆地居民的必然!”
劳森船长怪异地打量了他一下,用一个否定的手势来回答他。
“豆豆,诺第留斯号完好无损,它仍将带你去游览海洋的奥秘,真正的海底旅行才刚刚开始,既然很荣幸能请到你,那就肯定不会让你扫兴。”
“劳森船长,”豆豆说,“但诺第留斯号搁浅时正值涨潮,太平洋的潮水一般不会上涨太高,假如这时你都不能将船浮起来,请问你还有什么机会使它离开暗礁,重返大海。”
“你说得对,”劳森船长答道,“太平洋的潮水的确不会涨得太高,但这是托列斯海斯,潮峰谷底仍会有15米的差距。5天之后的月圆之夜,我们会有好运气的。”
“豆哥,会有什么结果?”图图在船长走开后凑近豆豆。
“哦,是这样,等到9号再次涨潮时,船长说圆圆的月亮会好心地把我们送回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