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派兵相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他可是亲手把邪恶教派的那些家伙从这三个侯国中赶出去的。”乔晨曦表示不理解。
“如果我能理解,我就不会干坐在梅吉亚十六年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了。”利维亚叹道。
“我直接向我的父亲问了这个问题,他只是摇头。”正在擦会客厅的长椅的美鑫也发话了,“要知道,他对圣光是无限虔诚的,但他似乎对邪恶教派并没有那种嫉恶如仇的感觉了。”
“没有那种嫉恶如仇的感觉了?”乔晨曦似乎发现了什么新情报,“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当我告诉他,如果这次教廷代表做出‘紧急事态宣言’,要集中整个赛维尔的圣光势力力量的话,是必定会要求你退位的时候,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淡然地躺在椅子上,一脸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不是说明,他累了,不想当这个藩王了吗?”乔晨曦疑惑道。
“不太像。”美鑫摇头,“总之大人的事情我不太敏感,我就是直觉上认为,我的父亲虽然依然虔诚,但他对邪恶教派也没那么厌恶。”
“虔诚,和不敌视邪恶教派,这听起来挺矛盾的啊。”利维亚把编年史合上,放回抽屉里。
“不,这并不矛盾!”乔晨曦指出,“如果我们把美鑫的父亲,视作一个自认为虔诚但并不想与邪恶教派为敌的人,那么他的行为和思维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了?”
“啊!”利维亚和美鑫顿时恍然大悟。
“既然已知美鑫的父亲曾经在教派战争中收复了很多失地,那是不是意味着,在1114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再意图与邪恶教派为敌?”
“确实,这件事情应该让他从头到尾地改变了对邪恶教派的印象。”美鑫点了点头,“我一直试图询问他如何看待那些邪恶教徒,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一直试图将话题岔开。”
“那就对了。”乔晨曦点头,他开始学习阿诵,进行一些大胆的猜测,“各位,我猜,美鑫的父亲被某个邪恶教派控制下的地区的一些假象所迷惑,从而轻信了邪恶教派和圣光的相容性。”
“相容性?”小芳也停下了手中的活。
“是的。”乔晨曦点头道,“自然信仰和圣光信仰是兼容的,所以格兰王国在将自然信仰定为国教的同时,也容许了自然信仰中大多数的内容存在,例如巫术和在树上居住。”
“但灵魂信仰和圣光信仰互斥。每一个灵魂信仰的宗教行为都是在玷污圣光信仰,反之亦然!”利维亚总结道,“如果佩科侯爵真的信了那些‘相容论者’的鬼话,那他就远远称不上什么‘虔诚’!”
“事实上,相容论也曾经是一种圣光信仰的理论,但逐渐被抛弃了。”乔晨曦正色道,“那些邪恶教派的家伙,才不会和我们玩什么‘相容论’呢。”
“但你说,能够欺骗到我父亲的相容论现象,会是什么样的呢?”美鑫陷入了沉思。
“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它肯定充满了很强的欺骗性和误导性。我是不可能相信,把星空和那些难民们变成那种模样的邪恶教派,能和圣光的信仰兼容。”乔晨曦斩钉截铁道。
“也对。”美鑫叹息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我们也没必要继续探究下去了。现在我们已经掌控了上赛维尔所有的地盘,只需要攻击、攻击、再攻击就行了。”
“是的。”乔晨曦点头道,“不过有了这些情报,我们能够在选择攻击的目标的时候,更加从容一些。”
“那么晨曦姐,我们这次选择哪里作为攻击的目标呢?”小芳追问,“在河谷左岸的赛维尔河畔,除了我们已经攻下的那个要塞,还有那么多要塞,他们看起来都那么易守难攻的样子……”
“邪恶信徒攻打那些要塞的时候,那些要塞可不一定是易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