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萱摇头，付十三微微愣住，呢喃道“不是人血是作何？摆设？这东西也不好看啊。”

楚如萱叹息一声，道“世间什么是大事？”

“吃喝拉撒睡啊。”付十三想都没想。

楚如萱抬起玉指，指着坑道“你说这地方哪个符合？”

“吃喝，倒是不能，这地方太小，睡也不顶用，难不成是拉？茅房不好吗？”

付十三眼底浮现嫌弃，若是在屋里拉，臭气满天飞啊，名声还没打响，倒是遗臭而红。

楚如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这地方就是茅房。”

“啊？”付十三长大嘴巴，楚如萱便演示了一遍。

付十三看着水流将东西冲走，满脸错愕，“还能冲走实质的东西？我还以为只能冲水一样的。”

楚如萱没多说，便瞧着付十三东摸摸西看看，好像发现了宝藏。

一抬眼便瞧见站在门口的马桑，他一双眼眸晶晶亮看着茅房，瞧那模样就是听见两人对话。

他垂下的双手搓了搓，道“东家，不知这茅房…”

若是拿回去给达官显贵家中装上，可能赚上不少。

楚如萱瞥了一眼身后，道“图纸就在你手中，你看着办吧。”

马桑兴奋的手舞足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楚如萱。

“你可有熟稔的木匠？”

马桑连忙点头，“不知东家要作何？”

“前面厅堂打上几把椅子，还有牌匾，乱七八糟的东西。”楚如萱单手摸索着下颚，寻思还差点什么。

马桑连忙点头，“有！我们这一伙人里就有木匠出身，家里就是干木匠的。”

楚如萱应下，“回去我画图纸，一会检查完给你剩下的钱。”

之前付十三给了马桑定金。

马桑却摇头，“不了，这好东西，您都给了我…”

楚如萱却执意从怀中掏出银两扔到马桑手中，“一码归一码，别我医馆没开上，倒是落得占便宜的名声，你们要过个好年不是？”

马桑一寻思是这么回事，他想的开，这东西一旦实行，会赚不少，但手下的兄弟不这么认为，更是会有怨言。

马桑便将钱收下，但也跟楚如萱说好，牌匾和定制桌椅算是赠送的，不收钱，毕竟给的工钱就不少，绰绰有余。

楚如萱也没推脱，将各个门关上，便跟付十三往家里走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边小贩叫嚷声停歇。

付十三望着头上红色灯笼一片怅然，“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