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也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根本没有到你所说的那个地步。
郝竹仁听了,赶紧问父亲,老爸,怎么?您有什么高招对付这两个混蛋?还是有什么关系能够帮上忙?
父亲说,谈不上什么高招,以前我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时候,有个同学当时跟我关系处的很好,他比我的年纪小,现在还在省人大工作,没有正式退休,前一阵子,我以前曾经听说,他跟顾大海是有些交情的,两人曾经在一个单位里呆过,还坐过一个办公室,我想着,要是请他给顾大海打个电话,说不定能有点作用。
郝竹仁听完父亲的话后,想了一会说,老爸,这件事只是给人打个电话,估计不会起到什么效果,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给省人大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有时间到普水或者普安来考察,到时候一切有我来安排,我来安排一桌饭,让他把顾大海也请来,咱们一起吃个饭,饭后我再准备份厚礼给顾大海,我也不图什么升官,只是想要保住现在的位置就好了,您看我这样安排成吗?
郝竹仁的父亲点头说,竹仁,这样安排很好,自然是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只是不知道,顾大海是不是肯给这位朋友的面子,不过既然游戏关系,那么就要争取一下,你去打听看看顾大海最近是不是在普水,顾大海到场一切才好办。
郝竹仁说,老爸,这件事好办,明天我就到市委办综合处去问问顾大海的行程,反正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只要人大的那个领导来了,那么顾大海肯定要请他吃饭,到时候我们请,邀请顾大海参加就可以了。
郝竹仁的父亲说,行,就这么定了。
郝竹仁看着年迈的父亲蹒跚着去书房给那位朋友打电话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父亲因为错误的原因,已经不问很多事那么多年了,现在还要为自己的事情费神,自己这个儿子当的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郝竹仁就想,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对于父亲一定要好好的报答。郝竹仁忍不住闭上眼睛,轻轻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有些疼痛得脑袋,郝竹仁知道,即便是把顾大海拢到饭桌前,没有合适的厚礼相送,或者说出不了想要的价钱,那么还是一样没有效果,可是,到底送什么样的礼物才能一锤定音的搞定顾大海呢?
郝竹仁那天就如何给顾大海送上合适的礼物,想的头皮都有些麻了,都没有想过。现在人都说,收礼的人面对礼物常常感到头疼,因为拿不准此人的礼物到底该不该收,收下后到底会不会出事?其实,这送礼的人也是一样的头疼,这适合送礼的东西无外乎烟酒茶,金银古董字画之类的,要是想要送出什么新意来,让领导一见倾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郝竹仁一个人坐在沙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不由又有些泄气,就算是父亲帮自己联络上了这层关系,顾大海能够给面子,那么能够帮助,至于到什么地步,你就说不定了,因为别人的东西或者说关系比自己的过硬,那么天平就向别人倾斜,所以,有人说,官场上送礼或者说联系,不能一步到位,那么也还是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
郝竹仁的父亲显然是跟老朋友沟通的相当愉快,满脸笑容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郝竹仁的父亲虽然做县委书记的时候出了点事情,但是在位置的时候利用自己的便利来的关系应该还是很多的,不过是因为不在位置,别人不一定在鸟他而已。
郝竹仁看到父亲样子,起身问父亲,老爸,你的那位朋友答应了,什么时候能有空过来调研?
父亲点点头说,谈妥了,他的态度很积极,都是老朋友了,有份老交情在,何况他再过两年也要下了,这人到了这种时候心态跟在以前就不同了,谁都知道,这退休后,大家还不全都是平头老百姓一个,不管以前是官大官小,到那时都没什么差别了,就算是想要帮别人的忙也不一定帮得上,趁着现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