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此时的季云涛在内心翻江倒海之后,心里早已做出了决定,绝对不能让贾仁贵和秦书凯再这么胡闹下去了,不管到最后的结果是谁被打倒了,对他来说,都不愿意看到。
想到这里,季云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哎呀!你这个贾仁贵,这些事情为什么你不早点向我汇报呢?
贾仁贵听着季云涛话里有话,一时猜不透季云涛的真实用意到底是什么,满脸堆笑的解释说,您是了解我个性的,除非是解决不了的问题,否则的话,我又怎么好意思过来麻烦您呢?
季云涛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说,你呀,不该客气的时候,倒是跟我客气起来,要是你再迟来一步,这次岂不是要犯了一个大错误?
贾仁贵愣了一下,他是越来越听不懂季云涛话里的意思了,他几乎有些猜不透,季云涛到底准备怎么处理自己这件事,自己这边急的跟热锅上蚂蚁似的,他却好像并没有显出过分的着急模样,难不成他对此事已经胸有成竹?
当着贾仁贵的面,季云涛拨通了秦书凯的电话。
在上班时间,意外的接到季云涛亲自打来的电话,让秦书凯心里颇感意外,难道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季云涛温和的声音问道,你最近忙什么呢?
坐在季云涛对面的贾仁贵听到季云涛这句称呼,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看来自己这次可真是要倒大霉了,秦书凯那厮的触角果然是伸到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季部长这里,如果季部长在简直平的案子上也站在秦书凯那边的话,自己岂不是要有灭顶之灾?
贾仁贵不敢有丝毫懈怠,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听季云涛跟秦书凯之间的对话。
话筒里,秦书凯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季部长?您可是很少在这个时间段给我来电话,有事?
听着秦书凯跟季部长说话随意的口气,贾仁贵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季部长,他的表情的温和的,甚至还带着几分亲近,这让贾仁贵心里更加连连叫苦。
季云涛对着电话“呵呵”笑了两声说,小秦啊,贾仁贵现在就坐在我的办公室里,你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他已经跟我汇报过了,依我看,你们两人都算是自己人,相煎何太急嘛,你呢,给我个面子,他小舅子简直平的那个案子,找个理由,把人放了算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不要说贾仁贵,就连电话那头的秦书凯也差点吓的没把手里的电话听筒给掉下来,在秦书凯的心目中,季云涛是自己的老丈人,跟自己可以称为自己人也是正常的,他贾仁贵算是哪根葱,怎么也成了自己人?
而贾仁贵心里更是惊诧万分,如果像季云涛说的,秦书凯也是他所谓的自己人,自己跟秦书凯斗到现在,岂不是要冲着季云涛这尊菩萨的薄面,一切都得放下,然后依照季云涛的意思,握手言和?
秦书凯说,那个,季部长,贾仁贵怎么会成了自己人呢?你可是把我给说糊涂了。
季云涛慢悠悠的把自己跟贾仁贵父子两代的缘分,尽量简单明了的解释给秦书凯听,当听说贾仁贵竟然已经跟自己的老丈人有了这么多年的交往,秦书凯可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早知道,贾仁贵跟自己的老丈人有这一层关系,有很多事情,两人坐下来好好谈谈,自然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现在倒好,斗也斗过了,狠也狠过了,到头来,贾仁贵在省城的靠山竟然是自己的老丈人。
生活可真是一出戏,只不过这出戏实在是太捉弄人了,怎么可以让贾仁贵跟自己的老丈人有这么深厚的渊源呢?
秦书凯明白季云涛打电话的目的,无非是希望自己跟贾仁贵能握手言和,可是箭在弦上,当真就要把弓箭再收起来,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能引申对付贾仁贵的命门,就冲着季部长这一句话,就刀枪入库了?
或许是察觉到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