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河还不能胡乱的挖。”陈文睿瞥了他一眼。
“按崔刺史的意思,这些人是我逼死的?大将军、太子,还得替我评评理才行,这样的祸事我可不认。”
“他们做了亏心事,被天神之怒给吓死了,跟我有个毛的关系?我只是实事求是的在陈述事实而已。这个事情得记下来,回头咱们跟陛下也得如实禀告。他崔守想要蒙骗陛下,咱们可没那个胆子。”
“陈文睿,你不要欺人太甚。”崔守的声调一下子拔高了许多。
陈文睿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很有浩南哥的风范,“有理不在声高,事情是明摆着的嘛,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者,你可不能胡乱的往我身上泼脏水。”
“他们不是我叫来的吧?他们死了、伤了,我也不在跟前儿吧?崔刺史你咋就血口喷人呢,还我欺人太甚。我这个人心地最是善良了,在家里连只鸡都不敢杀,我咋就欺人了?这个事情必须得掰扯明白。”
“崔刺史,闲话还是不要多说了。那几人死了也就是死了,还要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么?”杨思勖也阴恻恻的来了一句。
给崔守听得一激灵,这才想起来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这里的工程多耽误一天,将来陈文睿都会将错处归咎到自己的身上来。
可以说经过了昨天晚上这个事情,陈文睿已经摆脱了军令状的束缚。别说俩月了,他就算是花四个月修完河都没事。错处在谁身上呢?就在自己和那些找来的老头们身上啊。
心里憋屈啊,真的想不懂,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崔刺史,你错了没?”陈文睿却不打算放过他,很是认真的问了一句。
崔守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
“反正我要是犯了错,我肯定是会认的。这个事情要是不掰扯明白,这个河还真没法挖下去。”陈文睿悠悠的说道。
“我……我错了,不该胡言乱语。”崔守满是怨毒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啥?我没听见啊?难道崔刺史也抱恙在身?”陈文睿煞有介事的问道。
“我错了。”崔守站直了身子,高声吼了一嗓子。
给边上看热闹的这些人都吓了一大跳,现在反倒觉得陈文睿做得有些过分。
陈文睿仍旧不在意,很是开心的点了点头,“说破无毒,崔刺史知道了自己的错处,大胆承认,还是要给予表扬的。太子殿下,劳烦您宣布一下,咱们这个运河还得接着挖啊。”
“挖河”
早就等不及的李鸿用力喊了一嗓子,脸上憋出来的那颗青春痘都变得眉开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