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的重要工程,为的不是给沈鸿洲一个警告,而是要安抚民心,给他这个太子殿下立威。
经此一事,沈鸿渊治水的功名便会彻底流传开来,纵使他没出什么力,在耒州百姓和天下人的心里,他也担起了一国储君之责,他们会永远记得他今日充满了“仁心”的“德谋”。
而耒州的百姓也总算能完全安下心来——朝廷并没有弃他们不顾,他们的太子殿下甚至为他们殚精竭虑,不惜用朝廷拨给耒州用以治水的银款去给他们购取粮食。
他们将感激不尽,把他这个心系黎民的太子的“功名”颂告天下。
叶琼羽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她微微抬眸瞥见了那只手的主人,是沈鸿渊,接着,她被沈鸿渊扶了起来。
“太子妃未免将自己摘得太过干净。”沈鸿渊松开她的手臂,转而握上她的腕骨,略用了力气轻捏两下,像是在跟她抱怨自己的不满,“若非太子妃智谋过人,一直在刻意引导着本宫为耒州流民考虑,本宫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法子?”
叶琼羽被他的话噎了一噎,两唇轻启,却终是无话可说。
沈鸿渊捧着她的手腕向上提了提,“谢太子妃娘娘!”
所有人立即跟着道“谢太子妃娘娘——”
沈鸿渊勾起唇角笑得肆意,凑到叶琼羽耳旁道“本宫要你一起被他们记住。”
法子是她想出来的,被百姓爱戴敬重的也该是她,他不会辜负叶琼羽的好意,却也无法将她当作垫脚石。
既然叶琼羽想让耒州百姓和天下人记住他的“功名”,他便拉叶琼羽一起享受被这些人敬仰的感觉,将来若有人说起他的事迹与功德时,必然离不开叶琼羽。
叶琼羽偏头看向他,两个人离得极近,近到她只要在往前一点点就可以碰到沈鸿渊的嘴唇。
许久以后,叶琼羽全然忘记自己先前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眼前人扬起的唇角比那天的太阳还要夺目。
散布流言的人已经被捉去牢房,沈鸿渊的手下们再聚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得了令后便继续去修补堤坝了。
百姓与流民们也都随之散去,长街还是一片破败凄凉的景象,只是住在这里的人们脸上不再有愁苦之色,皆是笑着,谈太子殿下派人到荆州购取的粮食有好多,够他们吃上好久,也谈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情比金坚,惹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