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小夜城宵面上竟是带着些老头子那般的古板,绷着一张有些俏皮的脸,听了这话还郑重地点了点头。
夜灵翎带着儿子进了屋,就瞧见了一个脸上写满病态的小公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完了完了,找不着路了。”
夜灵翎觉着这孩子的背影有些亲切,瘦瘦的胳膊令人有些心疼,穿的一身薄衣就觉得冷,就连小夜城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娘……”
夜灵翎心一软唤道
“小家伙,你要去哪里啊?”
“前……前堂。”
月镜音有些不知所措,磕磕巴巴说出几个字。
这……不会就是夜族的人吧。
夜灵翎笑着说“哦?我们也要去前堂,一起?”
月镜音低下了头,慢慢地跟在后边“嗯。”
这小儿被嫌太慢的夜城宵一把拉住,直直往前堂走去。
夜灵翎隐约间见到了某个身影,顿时眼眶里的泪脱了出来“月表哥!”
“你来了。”月林有些沧桑,这鬓角也多了几丝白发,“过得还顺心?”
“怎么可能!那家伙又……”夜灵翎面露难色,又释然似的平复了心境。
“镜音,带着城宵下去玩,我有事和她商量。”
“表哥,这是你的孩子?”
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没有作答,也是不受待见。
“是。”
夜城宵觉得气氛有些古怪,二话不说拉着身如薄纸的月镜音走了。
“你怎的这么对你儿子?”
“男儿就不能惯着!”
这倒吓了夜灵翎一跳“这是吃了炮仗了吗?如此一惊一乍的。”
“没,只是遥香病了。”
“遥香?”
回眸一处尽是沧海桑田,那一瞬间他呆了立在那里久久没有挪步。
白花晃晃而落,那人病态的姿容竟是于这记忆之中如此模糊。
他来了月府,也认定了这月府里真有这么一个他愿意付出的人。
恍了谁的神?又迷了谁的心?最后还是一道白光将他在这熟悉的容颜之中拉回神来。
……
冰棺上,男子的记忆停留在那里,他满足地弯了眼,落花飞雪之间俏丽佳人如此而已。
心湖泛出了淡淡的忧伤,呃?那又是什么?这万年来,皆为数不尽的悲凉。回忆不过虚妄亦见不到浮云。
风尘的记忆被打开,却是忆起了那潇洒的,肆意的年少轻狂,他们于那晖阳之下嬉戏打闹,白花开了,绿叶盛了。
过往云烟?不过随了那朵幽白而去罢了。
冰晶凝结,如一点星辉,洞里不知何时落下了白絮,一飘一融尽显物是人非。
“呵,我无怨无悔,愿汝笑颜不逝。”
夜城宵飞身而起一股劲力碎去了漫天的霓霜,飘飘悠悠也像是斩断了往昔岁月,如今于此境地记得或是不记得又如何呢?
悲喜交加,无法去回当初,他站立在那儿有些悲凉,五脏六腑疼痛剧烈,而心口更甚。
累了吗?也许吧。
竹音弥存的狐狸洞——
小儿缓缓爬起,
紫竹欢戳了戳狐狸头,“白狐狸可还好?”
白狐狸眼中回了些神采,“紫竹欢。”
“怎的了?”
“吾见到那人了,浑身染血。”
“是你整天叨叨的那位?”紫竹欢歪着脑袋,“那人不在了?”
突地想到了什么紫竹欢立马改口“她离开那儿了?”
“也许。”
妖潭百余载,人间一日游。
晨曦一到,林子里充满了死寂,这儿的妖大都夜出昼伏,所以白日倒也算安宁。
除个别几只大妖以外,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