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看到外面的车辆和树木葱茏越来越远,眨眼间的功夫,从车站来到了国道。
国道边上杉木树一排排,树影婆娑里折射过来一道道光芒。
戴葙只觉得刺眼,她别过了头,看到蒋小澜靠着车座睡觉了。
她很安静的,都不敢挪动一下,怕吵醒了蒋小澜。
蒋小澜哪里睡得着,只是这气味让她难受至极,五脏六腑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她强忍着,手紧紧地环住戴葙的小腰。
也难为这个孩子了,那么安静。
车辆行驶得很快,窗外的湛蓝的白天,白白的云,微热的风,像是变了魔术一样,成了晚间无云,漆黑一片,天空上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还有凉飕飕的风。
周围是嘈杂喧闹的说话声,还有打呼噜的响动,有人把鞋子脱了,那个味道让戴葙感到恶心,头有些晕乎乎的。
她不敢睡,一双呆滞的目光直视着窗外,窗外的陌生,让她不禁不由的身子一抖,眼泪就留了下来。
妈妈的家,原来这么远啊!
戴葙想要往后靠,但那不是哥哥温暖的胸怀,也不是温柔细腻的外婆的怀抱。
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她喊老妈妈的女人。
戴葙就这么一直僵硬着紧绷身子,大气不敢出一口,就算内急,也被这车里的寒意给硬生生的止住。
到了夜里,车里黑暗一片,只有微弱的灯光,以及车窗外透射过来的其他的车灯或是路灯的光芒。
星星点点的光亮在眼前晃来晃去,戴葙有些怕,手心里都是汗水,眼睛瞪大了瞅着四周,钥匙有坏人来了怎么办?
蒋小澜昏昏沉沉的,就感觉到戴葙和她保持了距离,几乎有一个孩童胳膊那么长的一段距离。
蒋小澜脑子空白的很,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对戴葙好,好又是个怎样的好法?
没有了晕眩和呕吐的感觉,蒋小澜调整了坐姿,把戴葙往怀里一搂,把她的小脑袋贴在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她的背,细声细气的说“葙葙困不困?”
吓得魂不附体的戴葙一听这声音,知道了是谁,紧绷的身子微微一松,抬头看去,却只看到了星星点点下微弱的光芒中有一个人的影子。
她的轮廓很美,不少的发丝在车里的冷气里微微飘动着。
“妈妈,是你吗?”戴葙问,卷缩在这个暖意深厚的怀抱里,靠在那个细软的香肩里,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
蒋小澜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在着游走的黑夜里,她只看到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她轻轻地说“是我呀!”
“妈妈,”戴葙又喊了一声,小脸贴在她的香肩里,心脏和心脏对着,隔了一层肚皮,都能感应得很清楚。
蒋小澜在包里摸索着,拿出一件外套来披在戴葙的身上,轻轻柔柔的揉着她的小脑袋,“睡吧,到了妈妈叫你!”
“妈妈,我们的家有多远啊?”戴葙不敢睡,抓着蒋小澜的衣领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估算了来回的时间,蒋小澜说“十个小时!”
“喔,”戴葙应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需要这么长时间,但她不再往下问,卷缩在暖烘烘的怀里,她不敢睡,她在贪恋这个味道。
黑夜在奔跑,微风也在奔跑,就连视线也在奔跑。
戴葙眼皮子耷拉着,仍旧不敢睡。
忽热,黑夜里有不少的光亮,是蒋小澜拿出手机出来,给戴招回了个消息。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戴葙觉得有些刺眼,她眨了眨眼睛,喜悦的说“妈妈,今天我四岁了!”
蒋小澜收回手机,顿时又一片漆黑,她愣了愣,看着黑夜里的戴葙,望了她有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句话的含义。
她猛地抱住戴葙,温柔细腻的说了一句“嗯,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