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葙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她站在卧室里的窗台看着窗外的风景,春天了,枯树吐芽,草长莺飞。
可惜了,可这些是有,堆积的雪还没有化完,那些戴着红帽子的雪人还屹立不倒,地面上还有些冰块,屋檐下的冰楞还在。
阳光从窗子外面透进来,戴葙还是不习惯,总是觉得少了什么。
门被推开,戴招站在那里看着戴葙,语气放软了些,“你去看看你妈妈,我出去买菜。”
“好的,”戴葙出来,进了爸妈的卧室。
看到的是妈妈睡了,戴晚还在咿咿呀呀的,嗯嗯哼哼的,在婴儿床里扭来扭去,也噗噗的放了几个屁,象是受到了惊吓,“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声音里娇弱,委屈。
蒋小澜被惊醒,看到了戴葙就在旁边,还伸出手去轻轻的拍着戴晚的心口,见戴晚没有再哭,还又安安静静的入睡了。
戴葙听见了妈妈的被子有划拉的响动,戴晚睡了以后,就赶紧给戴晚盖好被子,回过头来看着妈妈,“妈妈……”
却见蒋小澜把食指往唇上压了压,是在示意戴葙噤声,不要吵到戴晚休息。
蒋小澜自己慢慢下床穿鞋去了卫生间,回来后站在窗边看了看,仍旧还是看到了。
楼下的公园里,旁边那个小凉亭里,远处看去像是两个人在推推搡搡,实际上是什么,蒋小澜明白。
看来是真的错了,不该抱有这样的希望。
蒋小澜回头看了戴葙和戴晚一眼,咬了咬唇,再多看一段时间,不行的话再做打算。
王杳冉接到了蒋小澜的电话,说不清是喜还是忧。
“一定要好好休息,缺什么就买,我等会去银行给你汇款,你看你,嫁的那么远,想要去看你也是不容易,这样,我和你爸爸商量,等你出月子,就去看你哦,哎呀,哭什么呀,都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不要哭了,好好的,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王杳冉的絮絮叨叨,把蒋小澜的思绪一点点的拉回来,听着妈妈的话,蒋小澜陷进了无比痛苦的深渊。
挂了电话,蒋小澜回到卧室,爬到了床铺里,盖好了被子,靠着枕头,脑海里又是戴招和别的女人在公园里拉拉扯扯,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拉拉扯扯,偏要在自家的公园里,是做给她看的吗?
戴葙倒了杯温水过来,递到了蒋小澜的面前。
蒋小澜眼睛有些红肿,接过来喝了一口,又还给戴葙。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那个新生的小孩在发出细小的,软绵绵的声响,还有那个翻身的动作,在蒋小澜眼里,都远远的超出了当时的戴葙和戴弦。
二月里是春天,也是夹着了些冬天寒冷的气息。
姜寞和爸爸去走客户,在爸爸买的车子里,每次坐车都是窗边,这样他能看见外面繁华的世界。
在小车开出了停车场,来到宽敞的走道,看到了公园里的动静,那个男人总是觉得很熟悉,可却又想不起来。
窗外的风景也是瞬间即逝,在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庞和身后的一切。
“爸爸,”姜寞喊姜秋,眼睛却是像钉在了车窗上。
“怎么了?”姜秋问,在等路灯时回头看了姜寞,只看到了他的侧脸。
“爸爸,我想等回来,去买书。”姜寞这时转过头来,看向了姜秋的那张有些憔悴的脸。
“好,我在你蔺叔叔那里知道哪里有旧书市场,下午带你去。”姜秋脸上是慈祥的微笑。
“好的,”姜寞喜笑颜开,又把目光移至窗外,继续看风景。
他看的哪里是风景,是在那么多人中,要找到一个小小的孩子。
不知道她还是短短的齐耳发,留着可爱俏皮的刘海,还是已经扎起了高马尾?
到了就旧书市场,姜寞挑选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