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寞看到的是一片漆黑,还要从屋子里透过来的光影,看到戴葙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的抱她,让她被风吹的冰凉的脸颊贴在暖和的胸怀里。
戴招只当她思念母亲过度,产生了幻想而已。
他带着戴晚和戴弦进去,而元婉里不情不愿的跟着,看到屋子里的棺,只觉得脊背发寒,头皮发麻。
姜秋在后面关心哭的撕心裂肺的戴葙,给她擦着眼泪,说了好些话,才把戴葙说服。
戴葙抽噎着进屋,看到了妈妈的面孔和身上穿的衣服,她傻眼了。
这不就是刚刚在屋檐底下看到的人吗?
戴葙就站在她旁边看了好久,看到她脸上,额头,嘴角,脖颈都有草木灰留下的痕迹,连身上刚换上不久的衣服也自然是沾了不少的灰。
戴葙因为生肖是牛,妈妈下葬那天,就没有去送。不是没有去,而是被拦下了,被姨父抱进来屋来的,叮嘱了好些话,戴葙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可是又不得不待在屋里。
去的地方很远,远到下午五点了,爸爸,姨父和哥哥才回来。
连戴弦和戴晚都跟着元婉里在屋里待了一天,只因为他们年纪小,不许去。
和外婆外公道别,戴葙就钻进车里用被子蒙住头不出声,姜秋和姜寞都坐上车,司机把车子启动,开出了老远,戴葙都没有反应。
被子的一角被泪水染湿,紧紧的贴在脸上,难受极了,戴葙这才拉下被子,看了窗外的风景一点点的倒退,双眼渐渐模糊了,看不清外面的风景了。
一双暖和的小手把她抱进了怀里,让她的小脑袋紧紧的靠着他的胸口,那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而轻声细语的话也落在头顶。
“以后哥哥陪你。”
这是姜寞的声音。
戴葙抬头看他,看到他的眼睛也在微闪,见她抬头,嘴角还有一点点的微笑。
“哥哥,”戴葙喊他。
戴葙把手贴在姜寞的脸上,“哥哥,手冷。”
姜寞把她的手放进了怀里去,拿衣服盖着,对她笑,“放这里。”
戴葙点头,“好。”
难得的平静,戴葙又看了一边假寐的姨父,知道他没睡,就轻轻的喊他,“姨父,我看见我妈妈了。”
姜秋知道这是说的什么,他睁开眼睛,看着戴葙,很是沉重的语气,“我知道,以后乖乖的,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嗯,”戴葙点头。
戴葙靠着姜寞的胸怀,靠着靠着就睡了。
梦里,看见了妈妈在笑,还说了一句,终于解脱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溜走,戴弦一天比一天长大,幼儿园毕业了。
上了一年级,成了戴葙名正言顺的小跟班,小尾巴。
戴晚也一蹦一跳的背着粉色的书包进了幼儿园,第一天去时还在哭着喊着要爸爸和奶奶。
戴晚喜人,得到了元婉里的关爱和疼惜,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她也忘了自己曾经有过重男轻女的想法。
戴晚的两个小辫子在蓝天白云里微微随风飘扬,她说,白云是棉花糖,棉花糖就有蓝色的,粉色的,红色的,紫色的……
千遖身边除了戴葙以外就不会有其他女生沾边,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小女生就一直在他身边絮絮叨叨,话竟然比戴葙还要多,多到从学校,一路走到家里,她还在说,说的眉开眼笑。
千遖不喜欢话多的人,尽管是一个刚进幼儿园的小女生。
戴晚周末也加入了姜寞他们的小团体,和他们在一起玩,就只有她最小,也得到了额外的照顾。
戴晚喜欢在秋千那里,抓着两边的绳子,让千遖在后面轻轻一推,她顺着到了半空中,笑得很大声,降下来时还会回头看了千遖。
千遖别过头去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