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于心。”
如姬却嘻嘻一笑“天下人?天下人关我何事,我只要无忌哥哥记得如姬就好。”
陈余闻言重重点头许诺“君上也必会铭感五内。”
如姬雀跃不已,跳回床上“你是君子,我信得过。快回去吧,我要在王上回来前休息会儿。”
直到胡姬身影重被层层纱帐遮盖,张耳这才收回了目光,对于方才居然未与这等美人搭上话后悔不已。待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陈余已经到了窗边向他招手,心中遗憾难表,只能期盼下次还有机会。
直到两人按原路返回假山,换过衣服,等待其余亲随返回时,张耳犹自心心念念,回味与遗憾交织不清,却听陈余叹道“如此奇女子,却是可惜了。”
张耳听得陈余讨论如姬,心中来了兴趣,问道“有何可惜?”
陈余看了眼这个今夜多有失态的好友,解释道“虎符被窃一事,王上明日便可知晓,今夜身在寝宫的如姬如何能脱得开嫌疑?王上不能拿天下所望的公子如何,还不能惩办一个无依女子泄愤吗?”
“这可如何是好?”张耳一想到那般可爱女子竟要命陨,一时乱了方寸,“公子可有法救?”
陈余叹了口气,话语中也多有遗憾“公子虽是为救大魏水火,但此举毕竟有违君臣之道,彼时自顾尚且不暇,如何能保全一个深宫女子呢?”
张耳闻言也觉无奈,却突然心生一计“若是如姬被打晕,甚至……甚至掳走呢?”
陈余狠狠瞪了这个越发失了沉稳的同伴一眼,厉声告诫“我等此来,乃是为君上重托,此时怎可节外生枝!”
张耳面红耳赤,还要再辩,却听陈余斩钉截铁道“此事已定,不必多言!”
张耳无奈,只好垂头丧气,噤声坐在石上,等同伴们回来此地。
此后魏无忌得了虎符,连夜骗开城门调军北上一事暂且不谈,视线先放回二十余日前的楚都。
昨夜楚王在宴会上看过了华阳夫人的手书,看着那些熟悉的字体,感受着胞妹时隔多年的亲情,已多年未曾为何事动容的楚王竟是泪洒当场。
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熊槐却是甚感疲惫,直说今日劳累过度,待过几日歇息好再说。这让以为可以马到功成的扶苏措手不及,也给了屈原一个转圜王上心意的难得机会。
这算怎么回事儿?扶苏头疼不已,哪有见了王面,却连国书都递不出去的使臣?扶苏只觉得自己这手亲情牌是不是打得太过了,难道是那场无疾而终的伏杀竟让自己吓破了胆,一味只想保命?
扶苏这边自省着过失,那边蒙毅却是磕着葵花籽磕得开心不已。此时还没人想过做铁锅,毕竟珍贵的铁用作兵器铠甲还嫌不够,谁会拿来满足口舌?没有铁锅自然也没有炒瓜子,但这不妨碍蒙毅磕得津津有味。
扶苏见这个惫懒货磕得越发开心,气得挑眉瞪视,那边蒙毅见公子突然杀气腾腾,却不知如何招惹了这人,只好将盛放瓜子的青铜盘往公子那边推推,挤眉弄眼示意同享。
扶苏没好气地抓了一大把,放在嘴里磕了几个却觉得不错,于是两人比赛似的,摇头晃脑,磕得瓜子声此起彼伏。
百里俜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
见公子忙着嗑瓜子,没注意到自己,百里俜只好干咳两声,终于是引起了注意。扶苏羞赧一笑,还未见礼,那边蒙毅就爽朗招呼“百里大夫,也来尝尝?”
扶苏担心一贯方正的百里俜心生不满,赶忙重重拍打了蒙毅背上一下,提着这家伙与百里俜回礼。
百里俜却不以为忤地稍微咧了咧嘴,权当笑过,也上前抓了一把瓜子,也落座磕了起来。
扶苏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了个张苍,于是围坐嗑瓜子的就成了四个。
百里俜边嗑边道“公子不可等屈原等人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