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统领还没来得及发令,就被哗变的兵士杀死。
随即,这场宫中变故就在只死一人的情况下落下了帷幕。
娴妃云裳被指控毒害赵王迁,只因怀有王室子弟而免牢狱之苦,被软禁在深宫,等赵成继位后才能处置。
接着,赵安以开府丞相代王执政,宣布恢复李牧上将军之任,星夜帅王军南下汇合赵奢的南军,共同发兵救魏。
同时,赵胜再度出使齐国,请齐王田建一同出兵。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月前,就在云琭刚刚启程出使昭国之时。
之所以白起左军的探哨对赵军动向一无所知,是因为赵军根本就没把目标选择在左军,他们的目标,是并未肩负重要责任,而被天下人忽视的蒙恬军!
齐王田建在丞相后胜的极力劝阻下,力排众议,启用两年前逃赵归齐的老将军廉颇,出博关,经轵关、过绳池,直扑陕城。
要完成这样的千里奔袭,齐军需要经过两个国家魏、韩。
魏王圉烹杀信陵君使节,麻痹昭国之后,立刻启用大将芒卯为帅,起兵联合赵军共逼陕城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故韩宣布推举公子非为国君,韩国复国。
韩非宣布撤去王号,恢复侯爵,称韩侯,向赵魏称臣,愿意为两国联军,以及后来的齐军粮草。
之所以黑冰台对如此多的大事一无所知,是因为黑冰台在赵十二人、在魏八人、在韩三人,在魏王圉烹杀使节后三日间,被全部灭口。
做出如此手术般精密刺杀的,除了各国自己的情报机关能力强大,还因为得到了一个新成立组织的鼎立协助——复国会。
而复国会的首脑,就是那位以一封信进入各国君主视野的韩国遗贵——张良。
“老师以为,良这一盘旗,下得如何?”
“张子再世,也做不到更好了。”
刚刚宣布复国的韩国王宫内,新任韩侯正在与学生下棋。
后人皆知张良师从太公望,学得太公兵法,却不知那不过是张良为了给自己增添神秘色彩所作的托词。真正教给他人心算计的,是韩非。
张良又落了一子,闻言笑道“老师不是一向厌恶纵横士以唇舌鼓动天下动荡么,为何却对张仪称张子?”
“恶他为人,敬他才华。”韩非并未与张良在中盘纠缠,看似随意地在角落丢了一步闲棋。
张良皱眉思索良久,仍然猜不透老师此举深意,索性不去理会,以免中了老师圈套,“那老师以为,良比那位身份尊贵的师弟,如何?”
“论才思机敏、人心算计,他不如你。”
韩非又将棋子落在了张良看不懂的位置,轻声点评道“论治国理政、笼络英才,你不如他。”
张良笑了笑,并未急于落子,“师弟本就是储君之人,在这两点上不如他,未必全因才能。”
韩非并未理会张良语气中袒露的好胜心,只是用捏着白子的右手点了点棋盘,催促张良不要耽误下棋,“还有一点,原本以为是他不如你之处。只是如今看来,或许却是你不如他的关键所在。”
张良呼吸略微一顿,然后迅速恢复了正常,决心继续不管老师在边边角角的纠缠,一心要屠大龙,“愿闻其详。”
韩非似乎对张良片刻间所流露的杀机毫无所觉,依然稳稳当当下了一步废棋,“你在谋算之时,无论贵胄平民,皆视为手中棋子,杀伐由心,从不会管他们死活。
“而扶苏,似乎也与你一般对众生一视同仁。只是,他从来不会逼人死路,无论如何谋划,总会给人留一线生机。如非必要,从不会主动夺人性命。”
“不想这位师弟出身高绝,却如此爱惜人命,倒是个难得的善人了。”
韩非自然听得出这位得意弟子的讥讽,却也没有过多解释,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