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顽童。”
白泽对扶苏的吐槽也得到了李斯的同意,“是啊,太子的赤子之心,有时候的确是令人哭笑不得。不过老夫却不觉得,这对于他而言是个缺点。”
“不知相邦此言,何解?”
“能够让你一见倾心的,怎么都不会是一个整日里心中都是阴谋算计的小老头吧。”
白泽闻言稍稍怔愣了片刻,“相邦观人,的确令人叹为观止。”
白泽这里所说的观人,当然不是指李斯对扶苏的评价,而是对他的。
闻言微微一笑,李斯主动停下了脚步,“扶苏此时,应该正在老夫府上大发神威吧。”
“相邦猜出来了。”白泽并未继续装傻,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能问问,相邦是怎么知道在下是在拖延时间呢?”
“你主动来找老夫说话之时,便暴露了。”
当然,李斯隐瞒了自己脚底现在还踩着一封绢帛的事情。
需要冒着这么大风险给自己送信的事情本来就不多,再结合白泽明显拖着时间,不让自己迅速出宫接触消息的动作,很容易能猜到,本该还在水上漂着的扶苏,此时应当已经到了咸阳。
那么接着推断,扶苏趁着大清早入城,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就很明显了。
看到白泽终于露出了些许惊讶,李斯转而问道“那你可知,既然老夫早已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却还要与你在这里谈天说地吗?”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白泽面露苦笑,“的确不知,还请相邦告知。”
原本以为自己得计,没想到对方从一开始都是在陪着自己玩。
这种落差让白泽有些无力感。
只能说不愧是稳坐大昭相邦之位的李大人吗?
“第一,是做给王绾看的。王绾当然不至于此时就将扶苏视为敌人。但是你们与王绾之间的交易我虽不清楚,但扶苏必然是下了血本,才能让王绾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家伙出头的。而以扶苏不肯吃亏的性格,互相背叛只是时间问题。老夫不过是推了一把而已。
“第二,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不是我李斯没有努力阻止,是太子太过强势,而我自己又身在宫中无能为力,这才没能将儿子留在府上。”
说完这一段,李斯拍了拍神色复杂的白泽,竟是面露鼓励,“暂时吃亏没有关系。未来,毕竟还是你们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