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川浓那边照着方镜,慢慢地一画好眉毛,便走到了秋静站着的窗边,拿过她手中的檀木梳,秋静并没有阻止拒绝,而细川浓也已边说边就给她梳通了栗发。
“秋静学妹,你的头发好软好松,真好看啊。”
秋静听到背后的细川浓那柔柔的声音传来,十五岁和十八岁的差距,倒是给了两人一个合适的身高。细川浓拿着梳子的手又空了出来,“走,到镜子前面,你应该看看你这头好看的头发的!不应该总是梳着两只小辫子呀,懂吗?”说着,她就拉着秋静走了过去。
站在前面的秋静,只一个人安和地立在梳妆台旁边,她从窗边的原地被学姐拉了过来,而站在她身后的的细川浓,刚好能配合着秋静的身高,将那蜷蜷的发丝挑起,梳子从上落到下,秋静小小的一个人,就在她垂眼下去看到的下颚下面。
站在前面的秋静安和地立在原地,后面的细川浓刚好能配合着她的身高从上梳到下,就在她的下颚下面。
这独有两人的寂静房间内,秋静就低低着头,任由着她后面抚摸梳起她头发的一只女人的手上下游走在颈边。
“秋静学妹有喜欢的人吗?”后面给秋静盘起发形成一个花骨朵的细川浓转过秋静的身体,从正面观测而去,满意地点头,又有不见其究竟何意的声音传出。
“啊?”秋静在细川浓拿给自己的一面镜子前看着镜里的自己,却不想听到了细川浓她这样让自己羞涩到根本不会多去思考的问题。
“学妹,四月初旬就应该要升到国中三年级了吧?难道还没有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吗?”绿檀梳让细川浓轻轻地塞进了秋静没有合拢起来的手,弯腰靠了下来,贴在镜中人的身后,不明究竟在镜子前映照出的人脸上看着什么,木质坚硬,芬馥香气能够永存下去。
秋静低下着头,不知去看站在自己后面之人脸上的表情。“细川学姐,可我,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年龄呀,当然想不到会往那方面上靠去。”她的脸上,随着这话的出口,再浮现出的,没有了过多羞于启齿的少女情思,而部分取而代之的,是秋静性格之中占着一部分比重的理智与目标向。
她是在音乐上有野心的人,走着生活中的漫漫长路,让她对于未来的自己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轮廓,一点一点地给在补圆自己的设想。
于秋静来说,她对于音乐的决心也是越来越坚定牢稳,清早在河边的一段惊奇遭遇,无意间打开了秋静音乐意识最后的一道大门,从此,她会一直都追随而上,朝着自己的钢琴之路迈进!
在她初具雏形的时间轴表上,她将来给音乐的时间只会多,不会少。对应的,照应的,她只知道自己只会潜心在艺术领域上探究下去,如果感情的问题会拖累影响到她的专业深度,她只会选择前者而弃置那些私人时间。
细川浓当然不会理解秋静现在的所思所想,也不懂她内心复杂的心里戏份,这两个人的看法和观念上,是两种不同生活造就的。
细川浓的悲惨可通世故,不幸与罹难却让本如歪墙下一朵蔷薇的她更加坎坷不平,但有着风雨摧残之后的立身处事原则,让与本身就有着蛛丝可寻的差别和其相反的秋静两者同比,最后积累得出的,就是一个跨越彼此价值观的世界。
可能将秋静的保守回答与秋饮联系在了一起的细川浓,虽然心中根本不认同秋静的思路,在日本,国中年级学生们之间的恋爱本就十分常见,何必要拿年龄作为借口呢?
其实只与秋静多个月的相处之下,身边的人自是慢慢便看出了秋静对于秋饮的在乎和不言而信,这中间,当然也包括着细川浓在秋静这个学妹身上察觉出的奇怪。
秋静对于她自己的父亲顺仲先生,除了该有的敬重和过超的关护,似乎是还欠缺了一份信任,而那份信任,她却就完完全全地都加满在了秋饮身上。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