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愿猜想着他的姓名应该是与“双”字有着一些关联;她经年累月的职责,是整理打扫神官的内室,许多的地方,古书上、器具上、神卦上她都在见到过那上面就刻着一个笔画繁杂的“双”字。
但她所见到的一些人,都只称呼着神官一声小神官,其中叫法蕴藏着文室的神社风俗,她也学得了不少。
落日黄昏,前社挤满了长村的村民,都等着神官为他们排忧而心开意适。过去长愿也碰到过几回别的葵侍领着那些信徒们到后院来只为求见神官的场景。
只因从未曾踏足过前社,便无从得见这样状猛的信徒拜神,已经有人看见了神官的身影,忙不迭地叫喊出一句“小神官!”
信徒之间霎时传出了响声“神官!神官!神官来救我们了!”
神社前面的处务所内,神官高坐在上首,众多的信徒几乎都是长村的村民,新晋为正式葵侍的长愿只是静立在神社内所的门口。
按照神社流传下来的规定,凡是被授予神官身边正式葵侍的名号,都需要神官正式地告知于众,但此时出现在内所里的村民们个个都火急火燎地别有所求同一件事,长愿在木门柱边低矮且人们几乎毫无心思去注意的她,就这样被一扫而略过。
外人还不知道她已是一名正式的葵侍。
长愿看着一个又一个人走进内所,他们鱼贯而入,行色皆是步履匆匆,进去后就再也未出来了。
又一个蓬头赤脚的人颠簸地接着前一个人的后脚进到了里面,长愿正干站在边上,一个资质尚年长的葵侍从外边走来向长愿招了手势,让她过去。
长愿朝四周望了望,并没有什么人,她把控好了内所窗槛的高度微蹲下了身朝那边的葵侍跑去。
准确来说,长愿跑向的那个人并非再能称得葵侍,因为在文室,凡是成为葵侍的女子,年纪必得是三十周岁以下,超过限定年龄,若不愿将余生都奉献给神社从此长拴于此,是去是留都自生自灭。
葵侍,青枝绿叶啊,你莞然盛行于世,何处的公子王孙,顺流逆流为你点香掷金?
萎色,青苔黄叶啊,你杳然傍人篱落,何时的丧魂落魄,东零西零落花难上枝头?
“侍嬷,今天是不是比往常多了好些人来了神社?发生什么事了?”长愿一双奇诧的眼珠子投向了年华似水流走到半老的侍人。
两人平日中,关系来往不错,长愿于印象中,对于眼前这座古今一辙而心神总感幽明幽明的神社,年迈的这个侍人负责教习年轻一批预备葵女们,在长愿她们一些同龄女孩眼中,她是一个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神社的资深老人。
“长愿呐,你这孩子从小就那么有主意,可那是神官的本职,若是我们葵女们过多地去干涉,只会落得古书上记载的结局,就是操刀伤了锦。”
老侍人总是这样谆谆教诲地教导她们这些幼年葵女,长愿嘴上含糊其辞地掩盖过去,可心底从来都没有任何的认同感。
“长愿,刚才你阿公来过了,问了你能正式获名升至葵侍的时间,我还无法给他一个确切的时点,走过来就看到神官已经带着你来到了前社……”
外社的露天下,傍晚的鸱鸺扑棱着翅膀飞出在神社上空留下一道疾快的黑影,长愿有一句没一句地与老侍人闲聊着,内所里的信民们没有空余的时间还能惦记晚饭吃或不吃,纷纷求着神官能帮他们渡过这场病疾埋伏、夭厉肆虐的劫难。
“各位所执着之要事,其实无需多思多虑,安分守命即可,文室所供奉的列座神社皆庇佑着我们,还有我们广阔布满大地的信徒们,神宫更绝非坐视不理。
早已是成算在心,不出几日,本神侍即将下山前往神宫为诸位求得福泽,这泽被万世之事,更是本神侍不可推让的责任。”
神官给信民如同吃了一记定心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