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书房。
李彦抹掉李瓶儿脸上的泪珠,忍不住深深的吻了下去。
虽然这次有惊无险,但也差一点就死在张大敬的刀下,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
安慰好女眷坐回主位,看着众人一脸严肃,打趣道:
“怎么都这个表情,我不是没事吗?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应该吃饺子放炮仗庆祝才是。”
范二看眼老道士,老道士看眼陈鹤,三人眼神交流下,最终还是陈鹤开口道:“三弟啊,柴富的藏宝库里是空的。”
“什么?”李彦瞪大眼睛,惊讶道:“怎么可能?那盛世商贾榜上胡说不成?堂堂第三的巨富,怎么可能会没有钱?”
陈鹤苦笑道:“三弟可知盛世商贾榜并非官宣,而是民间无聊之人私搞的,可信度不高。”
“不对,不对,其中定有隐情。”李彦连连摇头,忽的想起胖女人来,分析道:
“张大敬说柴富并非自杀,而是被人勒死后吊在房梁,造成上吊自杀的假象。做出这般举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想灭口,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胖女人。”
老道士嘿嘿一笑道:“这好办,让贫道去会一会她,保准明天一早就招了。”
“牛鼻子老道,你啥时候换口味了?”王小七打趣道。
“小七哥儿休要胡言,贫道说的是逼供。”
“哦哦,你有什么逼供手段?”
“针!”老道士阴狠道。
王小七瞧了眼老道士的胯部,若有所思道:“嗯嗯,确实是针。”
“你呀,说正事呢,怎么总是乱岔话题。”
李彦抿嘴笑着听他们相互打趣,觉得甚是欣慰。
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心也大了许多,遇到烦心事也不急着去计较,反而格外冷静,颇有些超脱的意思。
“行了行了,别闹了,先说正事。”陈鹤见李彦没有开口,他忍不住出言制止,而后转头对李彦道:
“胖女人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反正人在我们手里,何时审问都来得及。虞侯那边的银子和女人是不是先送过去啊,再耽搁一会天就亮了。”
李彦“哎哟”一声,拍一下脑袋道:“还好二哥提醒,我倒把这事给忘了。”
思考一下,探出身子,喊道:“李衙内,李衙内?你他娘的总坐那么远干什么。”
李浚不敢直视李彦,用袖子挡住脸,往前边扭了俩个椅子的距离,道:“大人吩咐就是。”
“你过来,我有事交代你去做。”李彦看出异样,招手道。
“大人有事就说吧,小的这就去办。”李浚坚持道。
这般举动,更让李彦好奇,索性站起身快步走至近前,伸手拽开李浚的胳膊,登时心里一紧,一道触目惊心的鞭伤几乎贯穿整张脸,最深的地方甚至可以窥见白骨。
不用问,这一定是师师所为。
扭头瞪了师师一眼,师师同时也看向他,看出李彦眼中的责怪之意,本想辩解一番,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看出来李彦是真生气了。
“钱掌柜,快带李衙内去治伤。”李彦不知道说什么好,支吾一下,说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
“我没事,大人是想让我去给虞侯送银子吧,我这就去。”李浚站起身便往外走。
李彦忙拉住他,道:“你伤成这样就别去了,让范二哥去吧。”
李浚转回头嘿嘿一笑,只是笑的很是苦涩,眼中噙泪道:“大人不要阻拦了,此事就得我去,这些日子虞侯的管家收我不少礼品,此事不用,更待何时。”
说罢,对李彦抱拳行礼,礼数异常标准。
“好吧。”李彦深受感动,道:“钱掌柜替李衙内准备马车和大夫,一路走,一路治。”
钱掌柜应了声,扶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