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让槐西关上门,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些。
凌鹤没什么惊讶的,他捋了捋胡子,将时雨的匕首还给了她。
“说吧,要我们怎么帮你?”
时雨怪异的看了他一下眼,终是笑了起来。
“凌鹤大夫是明白人,我只要能逃走就好了,请把我,送进宫里吧。”
槐西不懂她在讲些什么,更不懂她现在的处境。不是说这伤是她自己弄的吗?怎么又说要逃呢?
“进宫,这和从龙潭逃虎穴有什么区别?”
凌鹤不赞同时雨的做法,他说“你要是真像走,就跑的远远的,老夫我去的地方多,给你安排一个他们永远都找不到的也不是问题。”
时雨摇了摇头“我,还会回来的,我,并不讨厌他。”
凌鹤无言以对,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蠢到家了。
“那,就这样吧。”
凌鹤不再多言什么,他平时除了研究一些奇怪的药方外,还爱在屋里弄些极其隐蔽的暗格、暗道什么的,原本以为派不上什么用场,没想到今天倒真用上了。
时雨在凌鹤的强迫下拎了一大包中药,这才艰难的钻进入口极小的暗道。
“您放心,他不会伤您的。”
时雨回眸一笑,苍白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白梅,美丽缺少了火辣。
“傻孩子。”
凌鹤关上暗道的入口,正襟危坐端起桌上的茶水。
没有听凌鹤话赶来的方修直奔里屋,推开门却只见发须花白的凌鹤神定自若的喝着茶,他年轻的徒弟正整理着微乱的床榻。
“凌鹤。”他没有大吼,也没有生气,只是像做错了事的小奶狗一样低眉哀求着“告诉我,她去哪儿了,好吗?”
“我答应了那个小姑娘,不会说。”
槐西不知道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他看了一眼门外表情或震惊或绝望的“黑衣人”,脸上全然都是不解。
看样子,他很爱她才啊。
而且,外面那么威武凶狠的人,也会畏惧这样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人吗?
“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她!”
“我不知道。”凌鹤不留情面的说着,没有正眼看过他一下。
方修近乎绝望的看着他,眼角湿润了“你救过我很多次……为什么这次放弃了?”
“我没有害你,况且,我不能只顾着你一个人。放心吧,他会回来的。”
方修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他低首,意味不明的自言自语着,慢慢走出医馆的里屋。
她当然会回来,自己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
槐西看着方修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息,好吧,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怕他了。
是真的让人脊背发凉啊。
“师傅,他们两个真的有可能吗?”
凌鹤看着自己的徒弟无声浅笑“你觉得?”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
暗道走不了多远,但好在能甩开清风帮的追捕。
这真是她做过最累的一个任务了。
好不容易来到宫门外,时雨却进去不得。皇宫重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她没有任何信物,陡然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
时雨现在皇宫外五百米处,无聊到啃中药。
不苦吗?
“苦,我想吃甜的,为什么没有甘草?”
甘草有止咳、祛痰、平喘作用,可宿主大大你又没有这些病症,要甘草干什么。
害。
眼见着天又快黑了,时雨自然不可能去爬皇宫的墙。
她身无分文,只有一把匕首,一个面具和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