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汐也从幻境中退去,身形重新回到了那口井里,身边依旧没有渊垚,手里仅存在一面镜子,镜面重新带上了光泽,也没有了符咒的记号,因为镜子里的记忆已经重新复苏。
渊垚是假的,因为他早已离去了,既然是系统处安排的,是想要她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是系统处的设计让她的家族覆灭,为了设计出空间球,害了她们一族人的性命。可为什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要告诉她真相?
符汐抬起头,井口已经被挡住了,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她吗?
符汐笑了,不知道是轻蔑还是绝望,她撑开身后的黑色翅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上冲击。
井口的大石发出来炸裂般的声音,周围的村民向这里投来惊异的目光。
“你……你……”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同样看着她,那么大的石头,直接炸了!
“你在骗我。”符汐盯着那个老头,她记得这个老头的眼神,是冷漠,也是冷血。
老头拄着的拐杖撑着他,他一步一步的在往后退,直到拔腿就要跑。
符汐立在半空中,嘴角勾起血色的微笑,像一尊杀佛,黑色的翅膀在空中高速旋转,卷起一阵又一阵狂风。
狂风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刀刃,将卷起的人们一刀又一刀的割开,空气里是血腥的味道,伴着人们恐惧的嘶吼。
狂风肆虐后的村庄,处处是残砖碎瓦,每一个碎片都沾染了鲜血,地上的血堆砌不下,流入井中……
“符汐”从半空中降下,属于她的意识逐渐消失,身体里的另一个符汐才出来。
“你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说完,符汐踩着沾染血液的瓦片离开。
再回到夜集时,应当是第二个夜晚了,因为符汐的庇护,谢尤和布黎二人并没有被梦境吞噬,反而在品酒赏月,日子过得好不快哉。
那个山参似乎是和现在的身体完全融合了,又变成了那个穿着绛紫色衣袍的男子。
符汐到时,他眼眸的情感明显变化了,带着不可思议,还有些许莫名的庆幸。
符汐与他坐在一个夜集的屋顶上,他带了酒,符汐并没有喝,脑海中还浮现着方才的记忆。
那是属于百年前的“符汐”的记忆,也是属于她的悲伤。而自己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虽然为她感到难受,可终究不是当事人。
“可以给我讲一讲原本的故事吗?”符汐看着他,“讲你知道的,知道多少讲多少。”
男子举起酒坛子,望着今夜的圆月“都是百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山参还无法化成人形。
那个村庄里的人却并不珍惜我们这些生灵,他们认为我们越有灵性,对他们来说就越是大补。
在山参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渊垚出现了,他在我身上画了一道符,在这个夜集放了一种香。
我可以带人入幻境,夜集里的香能让人昏迷,为的只是让山参与村民老死不相往来。
那个符咒应该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最后,他被村民抓了起来,困在了井里。”
符汐却有些疑惑“这里不是幻境吗?为什么百年前就在?”
男子放下坛中的酒,淡淡的说道“这我就不知了,我只知道渊垚是借假死离开你,才来到这个野人谷的。
他觉得你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力,所以给你指路去了总判处。但又怕你知道真相之后,他就再也无法面对你。所以选择了死遁逃离。”
男子笑了,笑声明朗“野人谷内,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但在试炼之地里这只是一场游戏,即便保留了我们真实的的情感和记忆,也只是游戏而已。屠了村民可不能过关哦!”
他说完,摆了摆衣袖,从屋顶上跳了下去。“哦!对了,渊垚曾对我说,是他害了你一族的人,所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