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又紧张的开始抿唇。

其实他回来的时候是真的花费了一些时间去如厕了。也不算是骗她，最多算是瞒，但毕竟做了亏心事，面对南瑶时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清幽听着屏风后没了声息，他就站在原地，过了许久，窸窣声传来，黑暗中模糊的轮廓似乎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瑶瑶？”

他知道她还没睡。但他觉得，她应该对自己很失望吧……

南瑶抑制住心中的难受，还是维持着正常的语气同他讲话。

“师父啊……之前，你不想说你和千金公主的关系，我便不继续追问。你不想说卷轴里的内容，我也没有逼你。”

不觉间，清幽将下唇咬出了血。听南瑶这样说，他心里的难受不比南瑶少。咬着唇的痛感多少能分担一些心口的压抑。

南瑶未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清幽不是什么受礼不逾越的人。按照往日的作风他应该凑到床边来才对。但现在这般疏远，只会让南瑶心里更难受了。

她语气中的难受已经压抑不住，“方才，我用自己的身份作为交换条件，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和你开诚布公的一谈，便是这样你还是……”

说到这里，屏风后的南瑶突然把头用被子蒙住，静默的抽泣起来。

想起那时的姚清楷，从没有故意隐瞒她什么，但凡她有问，他就必答，姚清楷从不会想清幽这样用沉默堵她。但为什么清幽会是这样呢！他们明明是一个人啊！

清幽听得到她微弱的抽泣声，他也想走到床边去哄哄她。但他知道自己一旦走过去，就会不忍心，扛不住，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和过往……

而她知道以后……真的还能接受自己吗？

可即便挣扎着，理智的想了这么多，还是抵不过南瑶那一声微弱如猫叫般的抽泣。清幽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抿着唇，心情复杂的将缩在被子里的人拉出来，抱入怀中。

“瑶瑶，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道歉之外还能做些什么。一，他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份。第二，他也不能说出自己为了让南瑶任务失败永远留下来把隋军卖了的事实。

南瑶对他失望至极，毫无温存的用力挣脱出来。

她不懂这些有什么好隐瞒的。他的身份就算再厉害也不会抵得过她这个来自异世的任务员，可她什么都说了也换不来他的坦白。

清幽僵在身边，南瑶刚想再躲会被子里，耳边又传来空间球的系统音。

“警告，监测到有人故意破坏任务，将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直接导致任务失败。请查看其身份，及时终结。”

南瑶不敢点开查看那人的身份，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

知道任务的人除了尧暮就只有他们俩，尧暮只是不作为，但绝不会故意破坏。

系统提示音只有她能听见，但为了确认，南瑶当着清幽的面拿出散发着莹莹光亮的棕色空间球。将方才响起的警告信息投影给他看。

“是你做的吗？”她不知道自己在用着怎样的语气在问他。不算质问，却也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