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平日里对江歌儿张牙舞爪的颜子樱,此刻却怯弱的像只小猫,只敢馍馍低头垂泪,嘴里却不敢分辨。
颜老太太软了心肠,怜爱的看着颜子樱“也怪我自小对你宠爱过甚,竟让你养成了这般性子,若是日后见了昭仪娘娘,还需懂得谨言慎行四字,遇事多于长兄及江歌儿商量才是。”
“祖母”颜子樱轻噎着扑进颜老夫人的怀中哭个不停,丁禹兮与颜子玉借故外出,给他们女眷留了个便于说话的地方。
颜老夫人心疼的摸着颜子樱,满眼热切的望着江歌儿“歌儿,我家子樱便拜托你了!”
“不敢负老太太所托,定会全力护颜子樱颜小姐周全。”
“跪下!”颜老夫人拉出怀中的颜子樱,命令其跪在江歌儿跟前。
“祖母!”颜子樱自是不肯,扭扭捏捏的不肯跪下,江歌儿亦是吓得慌忙起身避开。
颜来夫人忙安抚江歌儿“若你不嫌子樱愚笨,便认下做妹吧。”
“老夫人,无需如此,歌儿重诺,既然答应老夫人要护子樱周全,便是粉身碎骨亦会兑现,何须此举。”
“子樱自小顽劣,若犯起诨来,寻常人耐她不得,可她心里却极重孝悌,若你以义姐身份令之,她莫干敢不从。”
江歌儿知道老太太这是心里不安,想着方的要把颜子樱要绑在自个身上“如此,我便认了子樱妹妹为亲妹,下跪之事可免。”
“不可!”颜老夫人态度强硬,逼得颜子樱委委屈屈的跪下奉茶,不情不愿的唤了声长姐,这才使颜老夫人缓了脸色“此去京城凶吉难测,你们姐妹二人需同心协力,互相帮衬。”
“是!”江歌儿乖乖应下,托词要回家收拾行李,这才告辞回家,待江歌儿一走,颜子樱便瘪着一嘴,泫泫欲泣的看着颜老夫人,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祖母。”
“唉!”颜老夫人长叹一声,抱过颜子樱,轻声安慰道“我知你不愿,亦知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此去京城,定然顺遂平安。你便当是为了你兄长吧。”
“兄长何事?”颜子樱仰头问道。
“玉哥儿如今到了年岁,本该议亲成家,谁知你祖父崩俎,议亲一事便搁置下了,祖母想着如今的境地,知书达理的姑娘难寻,便先行物色了潭翠近身伺候着,谁知你兄长竟碰也不碰。”
“兄长为人高洁,寻常女子怎能入眼?”颜子樱自然而然的为长兄辩解。
“若是如此便罢。”颜老夫人长叹一声,悄声的在颜子樱耳畔细说“前几日潭翠温了热粥送入你兄长房中,见案上书籍叠峦便帮着收拾,结果在书橱当间翻出许多女子画像,我细打量许久,张张仕女图竟都是一人!”
“这人便是江歌儿?”颜子樱疑惑道。
“是!那江歌儿与我颜家的纠葛再不必深究,只是那江歌儿与玄武侯世子丁禹兮交往过甚,若你长兄强插一脚,坏了名声不要紧,只怕最后伤了心神可不得了。”
“我竟不曾想兄长对江歌儿存了心思。年前我日日守在书局书院,并不见江歌儿与兄长有过多交集,怎会如此?”
“如今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如今你既拜了江歌儿为长姐,你兄长若得知了此事,定然也会藏着这份心思的。”
“祖母当真厉害。”颜子樱喜笑颜开,再不复先前的委屈模样。
“爱孙,则为之计之深远,如今你兄长无虞,我倒是更加忧心与你。”
“我不过去京中数日,祖母有甚好担心。”
“你自小在京中长大,我自不必忧心你的起居饮食,只不过此去虽名为探亲拜访,联姻之意平颜两家心知肚明。那平家乃是你祖父学生,平日里对你祖父推崇备至,后吾家遭逢变故南下闽洲,诸多学子沿路相送,声势颇为浩大,故而祖父虽已矣,可影响力尚在,平家此番求亲,不论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