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协济上官得美评(1 / 2)

次后这天气便一日凉过一日,一天寒过一天。

铁山的那帮随从哪儿来的回哪儿,洪景来这再度闲了下来。到是有时间想一想近代步兵的问题,其实照抄拿皇那一套最顺手。毕竟管你是威灵顿还是布吕歇尔,甚至库图佐夫,说白了都是被拿皇摁在地上摩擦过的。

虽然最后拿皇是输了,但是不代表这一套不行啊。起码这一套东西,在李朝这一亩三分地上绝对是领先了。这点自信都没有,怎么对得起拿皇的鼎鼎大名呢。

不过想想又不是这么一回事,现而今钱挣着,官做着,搞啥了。我又不是明天要去跟着袁大帅小站练兵,我想这干啥?

顾好眼前,再说将来嘛!

眼前洪景来这个官儿就这一个好,虽说是地方上的亲民官,也经手一些赋税土贡差事,但没有钱粮要办,不办钱粮就不会有亏空,没有亏空到年底就不需要做账。

洪景来连个钱谷师爷似的人物都不需要,只需按着时节给各位上官们送节礼就可以了。

很朴素的,东莱府使二百就能过年,庆尚道观察使也不过只要四百而已。反正基数大,一个道好几十个县,一人四百,观察使也能收不少。

恰好又逢上大考,洪景来那是有志于仕途的,又不是什么圣人。想要好考评,总要使上些。京里不需要怎样,地方上还要下点心思。

……………………

“这是哪里送来的?”

榻上的儒士,正在精心的修饰着自己的小指甲,那模样,那神态,好像在伺候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而他那个指甲,看长度怕是有三厘米多。起码好几年不干一丁点儿活才能留这么长,然后还要平时十二分的小心,才能不折断。

轻轻的捏着洪景来的禀帖,并没有打开。只是大拇指和食指稍微摩挲了一下,大概就对禀帖的厚度有了了解。

略带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儒士就把禀帖轻轻地放在小书案上。拿起他的小锉刀,继续对着自己的小指甲下苦工。

“回禀老爷,是东莱府富山浦分驻判官洪景来。”一名下人恭敬的半弯着腰答话。

“东莱判官?说来他们今年办的土贡送来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儒士手里的小锉刀终于舍得停了下来。

“来送禀帖的那个马弁说今年差事换了章程,他们大人写了禀帖交给老爷,至于土贡就不送了!”下人答话添着小心。

“改了章程?胆子倒是不小。”

冷哼了一声,儒士到也对禀帖产生了兴趣,用小刀划开封套,打开帖子读了起来。翘着兰花指,姿势到是颇为“优雅”。

洪景来写的自然是关于改变东莱土贡办理的章程办法,榻上的儒士更不用说了,需要洪景来用禀帖来通知的,自然是庆尚道观察使金鲁忠。

当看到洪景来说以后什么土贡都一概不送的时候,金鲁忠其实心下也颇为恼怒的。但是一来他身为堂上高官,自诩风流雅士,喜怒不形于色。二来到底知道洪景来的来历,是那惠庆宫洪妃的族侄,提卷房师又是闵景爀,靠山硬邦邦。

不过也幸好他没有发怒,因为翻面过后,洪景来话音一转,就是直白的表示协济道署薪炭纸张钱二千两,重点是就夹在禀帖内。

金鲁忠不是穷鬼出身,自然也不是没见过二千两钱,可是二千两一整张的大票还真是比较少见,他也是头回见着。

莱商柳成用的签名花押就在票上,以金鲁忠的手感,实际上刚摸上兑票就知道这玩意儿是真的。可不知是怎么的,鬼使神差,居然站起来,又让下人打开窗,对着光又反复瞅了好几遍,才算罢休。

“哎呀,到是个会做官的!”不知是出于什么情谊,金鲁忠慢悠悠的夸了一句。

最后又是两张兑票,都是四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