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花千树将自己这些时日所融会贯通的招式一一使出,夜放均轻而易举地化解,待到她黔驴技穷,方才轻描淡写的一招,对着她步步紧逼。
花千树最初还能勉强应对,后来便应接不暇,明显不是对手。顾得了上盘,下盘却被绊了一脚,向着后面跌落下去。
还好夜放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了她的手腕,使力一拽,将她拽了回来。
“真笨。”他满脸的嫌弃,一把松开手“你尚且不是我的对手,而柳江权功夫又不在我之下,你拿什么去跟他拼命?竟然不自量力跑去报仇。”
“我没有,”花千树辩解“我只是想去祭奠我的爹娘,与他偶遇无法躲避而已。”
“你想去祭奠你父母兄长,为什么不跟我说?非要自己偷偷去?”夜放冷着脸怒声质问。
花千树委屈道“我曾经问过你,我父母埋葬在何处?可是你不说,我以为你不想让我去。”
“我不想让你去,就是怕你见到柳江权,万一再控制不住自己!那日里若非是我及时赶到,你会怎么做?与柳江权拼命?若是他知道你武功精进如此之多,他还会饶过你吗?
他现在对你好似旧情难忘,那是因为,在他的眼里,你不过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花家大小姐,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危险,所以想带走你,玩弄于股掌。
假如,他知道,你已然今非昔比,甚至威胁到了他的性命,他立即会毫不犹豫地斩草除根。所以,你不要对他心存任何妄想与侥幸。”
夜放所言,都是事实,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
花千树小声嘀咕道“当时他想要杀了陈伯灭口,我也是被逼无奈。我需要练到第几层,才可以是他的对手?”
“那日我有意与他交手,你就在一旁,自己可曾看出什么破绽?”
花千树感动于他的苦心,略一沉吟,然后摇摇头。
“那你就算是修炼到第九关凤舞九天,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为什么?”花千树诧异地问。
“因为遇敌交手,比试的,不仅是招式,还有你反应的灵敏度,经验,以及心智等等。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去跟一个在沙场之上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人去比?就像你适才偷袭我,为什么我能轻描淡写地化解?你虽然修炼的是花家独门心法,可以收敛你的凌厉之气,糅合进凤舞九天里,但是,你缺乏应变,而且,一招一式会率先泄露你的攻击方向与意图。”
“那我应当怎么办?”花千树虚心请教。
“自今日起,一天十二时辰,我会派遣顶尖暗卫偷袭你。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然,随时有可能丧命,他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花千树一时间默然。
夜放出声问道“怎么,怕了?”
花千树斩钉截铁地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帮我,教我凤舞九天?”
凤楚狂曾经说起过,这功夫是夜放费尽许多心思方才到手的。
夜放欺身上前一步“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像柳江权那样的甜言蜜语吗?对不起,本王从来不屑于说我只喜欢做。至少,你的身体远比嘴巴要诚实。”
花千树敏锐地觉察到了他身上的危险气息,慌张地后退两步,磕磕巴巴地道“不,不是”
“不是什么?”夜放挑眉,一伸手就将她圈禁在了自己的怀里,慢慢低头,灼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脸上“你是在拒绝本王?我记得,你很喜欢,也很热情。”
花千树瞬间心慌意乱,双腿都变得虚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双颊赤红,目光游离“我,我只是想知道”
话音未落,唇便被严严实实地堵住,然后,唇瓣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妈蛋!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