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当初在浮生阁一见,便对我一见钟情,然后不忍心让我落难,所以救我于水火。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放肆的花千树,我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甜言蜜语。”
夜放一怔,而后抿唇不语。
花千树咄咄逼人地问“说啊?你告诉我理由。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将我留在身边?”
“想知道为什么?”夜放的声音黯哑而又低沉,透露着些许的危险。
花千树倔强地仰着下巴,不肯示弱。
下一刻,夜放整个人就将她扑倒在了车厢里,滚烫的唇气势汹汹地压了上去。
花千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而唇瓣上随即传来的痛感令她忍不住一声轻呼。
夜放疯了。
他对花千树好像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气力。
简单,粗暴。
花千树还未来得及挣扎,就已经被他单手钳制住了手腕,禁锢在头顶。
相识这么长的时间,他第一次对自己这样粗暴。
以前,就算是再疯狂,也会小心地顾忌着花千树的感受,带着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呵护着一件易碎的无价之宝。
此时的夜放,只恨不能将她撕得粉碎!他就像是草原上饥渴了一冬的饿狼,终于将垂涎已久的羊羔捕捉到狼爪之下,猩红着眼睛,露出最锋利的獠牙。
那件许多匠人,无数个日夜绣出来的华服,被狠狠地撕扯,白嫩肥美的羔羊在逃亡中就已经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如今面对野狼的贪婪,只能做着徒劳的挣扎。
痛,全身都在痛,火辣辣的痛。
而且,这种痛楚还在无穷无尽地蔓延,在夜放的唇齿之间,辗转在身体的各个角落。
圣洁的月色也荡涤不了他心中的杂念,如水的月光也浇熄不了他身体里的欲、火。
他疯狂地占有,霸道地侵略,不依不饶地将她痛楚的轻呼变成愉悦的嘤咛,并且被他的狂风暴雨冲散得支离破碎。
花千树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肉之中,这种有力的攀附,融进皮肉里的痛,令他愈加激动,浑身生出绵延不尽的气力来。
马车再次颠簸起来,骏马受惊,一次次不安地踏着响蹄,传达着它心里的躁动。
夜放将衣服扬起,就像一只巨大的蝴蝶,袅娜地腾飞,然后坠下,在繁茂的草地上,落地栖息。
他抱着花千树步下马车,爱得愈加放肆。
花千树偶尔睁开眼睛,就看到上空里高悬的明月,还有广寒宫里,寂寞的嫦娥。
海上明月共潮生。
浪潮一波比一波汹涌,拍打着石岸,冲上去,高一点,再高一点,奋不顾身,哪怕是粉身碎骨。
她缓缓合拢了眼睛,一滴清泪潸然滑落。
就像是草尖上滚动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