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望了身边的花千树一眼“等不及了,只能铤而走险。我不能一忍再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谢心澜能坐到这个位置,谋略心计绝非等闲!五年前,谢心澜是对你有所求,才留你我性命。现在,一旦失败,你摄政王府,我定国候府,还有朝堂之上追随你的忠臣良将,多少性命,都将白白葬送。
你说过,我们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在谢心澜面前,你不能锋芒毕露,只有示弱才能令她放松警惕,现在是最最要紧的节骨眼,时机也马上就到了,我们还有第三次机会吗?
早知如此,还不如晚一些找到她们母子的好。最起码,她们能是安全的,我们也可以放手一搏。她一回京,那个女人便按捺不住要对付她们母子二人,假如,她再像五年前那般,逼着你夜放做出选择,你怎么办?”ii
花千树一直在一旁并不言语,听到凤楚狂也问出这样的话,心不由就是一颤。
夜放在桌下悄悄地捉住她的指尖,搁在温热的掌心里,缓缓吐唇“鱼死网破。”
花千树的指尖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是一个令她欢喜可是又恐惧的答案。
她入宫之前,也曾经这样一本正经地问过夜放,夜放说不知道。如今却是斩钉截铁。想要的答案终于得到了,也变得理智了,觉得自己太矫情。
“疯了。”凤楚狂嘲讽地冷哼一声“你七皇叔也就这点出息了,忍辱负重五年,却铤而走险,付之一炬。”
夜放却是轻描淡写,就像是在品味家常便饭一般“我总不能让跟着我的女人伤心第二次。”ii
花千树悄悄挣脱开他的手,也“呸”了一声“这份情我不领,我也不稀罕你与我同生共死。”
夜放“呵呵”轻笑“好。”答应得这样痛快,也不知道再客气客气,一点诚意也没有。
花千树轻叹一口气,不甘心地撇嘴“听人劝,吃饱饭,凤楚狂说不是时候,你就不要操之过急,因为我们输不起。大不了,以后我不跟那老女人赌气就是,她愿意如何嚣张得意,我缩紧了脖子,就强咽下这口气。今日之事,你便看着办好了,我也不会再冲动,意气用事。”
夜放不说话,却又悄悄地探过手来,握住她的指尖,略微使了力道,似乎有千言万语蕴藏在这一握里。
无奈,心疼,还有酸涩。花千树能体会得到。ii
她明白,假如自己将谢心澜惹急了,水火不容,夜放势必会继续面临这样的抉择。无论夜放是选择谢心澜还是自己,没有一个答案是对的,没有一个结果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所以,她花千树有些事情就不能争一时之强,锋芒太盛。
夜放这是以退为进,又一次轻而易举地说服了自己。
凤楚狂唉声叹气“我费尽了唇舌,倒是还不及婆娘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来得管用。忍忍就对了,过程不重要,谁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赢家。婆娘就让她得意一时又如何?我若是你,直接将七皇叔直接洗干净了丢到她的床上去,反正占便宜的是你们,又少不了一块肉。有最好的美男计不用,非要苦肉计,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花千树瞪眼,极凶狠的那一种“你自家的笤帚怎么就舍不得拿出来给别人用?”ii
夜放吐唇“那叫敝帚自珍。”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义愤填膺的争吵声。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大概是忘记了,我才是世子府的女主人!”
花千树听到这个声音不由一怔。是花千依在说话,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声音太过于尖利,一点也不像她往日里那种柔柔弱弱,说个话都要累得喘气的腔调。
然后是茶娘略带着笑意的嗓音“我就是不让你进,你能怎么着?”
“让开,否则我对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