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游熊猫等人,才唤来医者,让他为任弘继续处置伤口。
“君侯大可处置完伤口再训斥小月氏啊。”
辛庆忌眼里都有泪花,方才那一箭十分刁钻,扎进任弘铁札甲前后的缝隙里去了,幸好他里面还穿了一层皮甲,一层丝帛,只伤了肌肉,没危及肺腑。
但那箭上的倒刺很渗人,在拔出来让任弘痛不欲生,中箭的是肋部,动一下就疼,血虽然止住了,但还是会往外渗,他一两个月内,是别想上马了。
“不能让小月氏和羌人知道我受伤之事。”
任弘抬着手让医者包扎,对那些黑乎乎的疮药持怀疑态度,这只是临时将就一下,回到县城里他得重新处理一遍,可恨不是学医的,只懂点常识,别闹破伤风病死就成大笑话了。
“熊猫,你驾车,老韩在后扶着我,别叫我倒了。”
如此安排下去后,任弘已感到天旋地转,但他是金城郡北部的顶梁柱,决不能在众目睽睽时倒下。
硬撑着上了戎车后,整个人也晕晕沉沉的,伤口的疼痛让他五感都出了问题。
只勉强在脸上维持着笑,却看到簇拥在马车左右的募兵,城头的县卒、门外来迎的父老百姓,所有人都在张嘴呼喊,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他们在喊什么?”
任弘无力地问韩敢当,韩敢当帮任弘取下了冰冷的铁胄,解开将头部紧紧裹着的丝绸帻带,任弘才重新听到了众人的欢呼,这是响彻浩门水西岸的赞颂。
“西安侯,湟中虎,跃冰河,扫南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