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又不平静,安慧为了自己的离婚案子跑了几趟市里,都是安夏陪着,有些工作需要当事人签字,二人还去了趟妇联,妇联一开始并不是很重视,因为在农村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不是没有,公公儿媳妇爬灰,说起来也不是啥新鲜事。
尤其是听说安慧还要打官司,妇联甚至有人还劝安慧,这都是家事,何苦闹到法院,名声都臭了。
安夏没想到妇联的人都会这么说,当时就恼了,跟妇联的人讲道理,结果妇联的负责人居然还指责起他们也有问题,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还说安夏如果你们有本事,就不会来找妇联这样的话。
看到此人态度如此嚣张,安夏忍无可忍,在妇联负责人的讥讽下,用他们办公室的电话,给李清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主要就是自己表姐被家暴和欺侮,妇联工作人员不作为,甚至还讥讽受害妇女。
安夏从没找过李清,可以说全是李清有求于他,对于这种不违反工作原则的事情,李清迅速联系了省妇联中心,打了个招呼。
就在妇联人员嘲讽安夏的时候,电话打来了,是市妇联中心的,比这个基层妇联高了好几个层级,而且是上级领导打电话,电话里直接问责该妇联负责人的工作态度,告诉她如果此事办不好,就自己换位子吧。
妇联工作人员接完电话立刻转变态度,又是端茶又是做笔录,还保证立刻去大湾村调查此事,一定要维护妇女的合法权益,变脸之快让人咋舌。
安慧越发觉得安夏厉害,她只打了一个电话,为什么那个妇联领导就连连对自己道歉,端茶倒水,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安夏,你刚才给谁打了电话?”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好厉害,认真这么厉害的人。”
安夏笑笑,“我只是找上级投诉了一下这个人的工作态度,不存在以权压人,本来就是她工作态度有问题,走吧,早点回去,别让你妈担心。”
……
顾红霞在医院住了五天,打了五天消炎针,拖着虚弱的身子咬牙回到顾家,正好遇着下来调查的妇联工作者,村里不少嫂子们说得吐沫星子飞溅,那顾家以前做的破事全都被扒出来了。
顾红霞怨恨自己母亲推到自己,害得自己没了孩子,尤其是医生告诉她,她因为胎儿月份大流产,对子宫造成了损伤,以后想要再怀孕非常难,她当时听到这话,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身体,下了产床就给医生跪下了,求医生别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丈夫。
医生看她可怜,尤其是听说了她的遭遇,也十分同情,便答应了她的请求,所以安定坤此刻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顾红霞经过此次流产后,以后会遭受生育困难。
到了家门口,看着家门口一群嫂子们对两个人讲述自家虐待安慧的事情,自家大门紧闭,还有一股子大粪味,仔细看看,门缝上还有干了的大粪。
顾家这几日过的很不好,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有人往自家泼大粪,然后就是院门被石头砸的哐哐响,都不敢开门,因为有一次顾红霞妈气急了,猛地打开门刚想破口大骂,一桶大粪迎面扑来,就连她刚张开的嘴巴里都灌满了粪水,恶心地她刷了几遍牙,吐了无数次,都觉得自己嘴巴里一股子粪水味。
那几个二流子从早上就在门口骂,到了中午晚上就哐哐砸门要吃的,不开门就翻院子,锅碗瓢盆都被他们砸了,之前顾红霞妈污蔑安慧,说她砸了锅碗瓢盆,现在真的被砸了,只是被二流子们砸了,股红霞爹病倒在床上,动又动不了,折腾了几日,顾红霞妈也病倒了。
两人齐刷刷躺床上,惨了顾红斌,他身体不好,肺也不好,一到冬天喘不上气,稍稍手凉就咳嗽个不停,现在爹妈齐刷刷病倒,喝口水都要他烧,他也不会做饭,这几日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