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们,老子一定干翻那帮南朝蛮子!”
“是啊,将军您走吧,还有整支大军等着您呐!”
“将军!”
刘异眉头一皱“干什么?都反了?没听见老子说再敢劝者军法从事么?以为这个时候老子的刀就不会杀人了吗?”
“将军,末将祝您武运昌隆!”
梅闯知道刘异的脾气,他认定的事没人劝得住,何况他历来身先士卒,此战如此重要,绝不会松口。
梅闯忍着泪水,朝刘异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刘异看着他,叹惜一声道“福春,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这些年来你我情同父子,能看你一步步走到今天,老夫老怀甚慰。
江山代有人才出,今后魏军这面大旗便交给你们了,记住不可辱没了我北国男儿的风骨,有朝一日攻克南朝王都,记得点一炷清香,撒一杯薄酒,让老夫在黄泉路上也能开怀!”
“将军放心,梅闯一定办到,请将军誓师!”
梅闯握着腰刀,低头抱拳。
刘异大笑一声“好,今日既是本将最后一战,那老夫便最后一次为我前锋营出征誓师!”
说着,刘异转过身来,望着跪满一地的前锋营将士,深吸了一口气。
他刚要说话,梅闯却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抱着刀鞘狠狠甩在刘异后脑。
“当”的一声,刀鞘打在铁盔之上,发出一声脆响,刘异双目一翻,软倒下去。
徐锐叹了口气,连忙将他接住,一众前锋营将士则惊讶地望着这一幕。
梅闯不管他们的目光,朝着徐锐郑重抱拳。
“徐佐领,刘将军乃我军旗帜,万万不可折在此地,末将带领前锋营士卒断后,便把将军托付于你。
大军北归之日,不可忘记我前锋营数千英魂,若你有朝一日攻入南朝,请焚香祷告,以祭我等在天之灵!”
徐锐扶着刘异,咬牙点头道“将军放心,徐锐从来不留隔夜的仇,北武卫的血仇,在下定会让黑旗军血债血偿!”
“好!”
梅闯长笑起身,对一众前锋营士卒道“集合!”
跪在地上的前锋营士卒们立刻站起身来,集合列队。
梅闯朗声道“家中独子者出列!上有高堂无人奉养者出列!父子皆在军中者,幼子出列!兄弟皆在军中者,幼弟出列!其余人等重新整队!”
队列中顿时一阵变化,顷刻之间便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队。
梅闯又道“出列者随将军进山,尽快北返,其余人等,与我一同断后!
弟兄们,我北武卫大好男儿保家为国,千里迢迢杀到此地,如今大军危在旦夕,你们愿不愿随我为大军断后,保护袍泽安然回国?”
“我等愿随将军断后!”
“好,眼前便是南朝黑旗、犀角两支虎狼之师,我等寡不敌众,却必须拖住敌人至少两个时辰,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
“好样的!北武卫没有孬种,魏军威武!”
“魏军威武!”
“魏军威武!”
剩下不到两千士卒齐声高呼,包括徐锐在内的不少人已是热泪盈眶。
此时,隆隆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南朝大军已然发现北武卫主力的去向,如同潮水一般向山口杀来。
梅闯瞥了徐锐一眼,俾睨道“亲卫营佐领徐锐何在!”
徐锐连忙抱拳“卑职在!”
梅闯道“徐锐听令!命你护住将军,带领剩下的前锋营士卒尽快北返,回到中军之后务必帮助将军带领大军安然回国,不得有误!”
徐锐咬牙道“卑职遵命,定不辱使命!”
梅闯大笑一声“好!儿郎们,列阵,迎敌!”
“杀杀杀!”
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