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稳,身体松弛,除了说到那晚之事瞳孔微微一缩,似是极度恐惧之外,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
“不过是女人的叫声和孩童的哭声,你如何断定就是猛鬼?还有,即便是猛鬼也该在你家,与唐家何干?”
徐锐眯着眼睛问到。
冯进浑身一颤,肯定道“大人有所不知,那声音便是从唐府中传来的,而且声音若有若无却又萦绕不去,好似有人在耳边低语,又像是千里之外的回声,绝非常人所能发出的啊!
还有,小人与唐家有些生意往来,还算熟悉,知道唐家人丁不旺,除了三个早已成年的子女之外,府中并无孩童,若非猛鬼作祟,怎会有此起彼伏的孩童哭声?
海源寺的高僧当时便曾断言,唐家应是中了大秽,若不设法解祸,半年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果不其然,这才刚过了两个多月便出了这等事,不正好应了和尚的话吗?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若您不信可以去找和尚对证。”
徐锐闻言眉头一皱,为难道“不是本官不信你,只是你说之事实在离奇,单凭你和几个和尚的只言片语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冯进心中着急,两颗眼珠在眼眶里微微一转,突然说道“大人,小人突然想起一件事,闹鬼那晚唐府应该也出了事,听我家管事说第二天清早见唐府后门运出几卷草席,像是尸体。
另外有几个与我家下人相熟的下人消失了,唐府对外说是那几个人家中有急事,已经发银子让他们回乡去了,但小人总觉得那几个人应该是被猛鬼所害……”
“哦,竟有此事?!”
徐锐微微一愣,陆华却已拍案而起。
“大胆!此等命案你为何知情不报?先前问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
冯进苦着脸道“大人,唐老爷乃是大官,小的只是道听途说,如何敢报官?先前问小的话时,小的才刚说了女鬼作祟,那些大人便换了话题不愿再听,实在不是小的故意欺瞒呐。”
“你……”
陆华呼吸一窒,神色有些讪讪。
他掌管刑部已经有些年头,上下官吏全都受他影响,对鬼神之事嗤之以鼻,听到这等怪谈自然不会再问,只是没想到竟然有可能牵连出几起命案。
裕王不愿这位老尚书出丑,连忙好生劝慰。
徐锐则继续问道“此后还有没有遇到类似的怪事?还有,事发当晚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冯进仔细回想了一翻,摇头道“没有,之后便再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前晚唐府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若说有什么不同寻常,案发那天唐家清早似乎烧过什么东西,不知道算不算?”
“烧东西?”
徐锐不解。
冯进道“那天唐家人似乎起得挺早,然后屋里冒过一阵青烟,像是在烧什么东西,不过时间很短,而且平日里点炉子也会冒青烟,所以小人只是有些奇怪,倒没觉得不同寻常。”
接下来,徐锐又问了冯进几个细节,冯进都一一回答,但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徐锐便让刑部的小吏带他去做一个详细的口供,接着又派人去核实冯进所说之言的真假,等做完了这一切,他便靠在案头沉思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女鬼作祟?”
裕王凑近徐锐,不安地问了一句。
“女鬼?”
徐锐回过神,突然笑了起来“女鬼作祟,未尝不可!”
裕王和陆华闻言一愣,却又听徐锐说道“我想去看看尸体,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