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地往外逃去,竟是看都没看那一箭的结果。
而那一箭如有神助,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坠马的汉子咽喉,分毫不差,一击毙命。
徐锐咬了咬牙,好似小孩一般生起闷气。
他也在吃醋么?
栖霞公主偷偷看了徐锐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心中生出一股甜甜的温馨。
而一旁的青女此时已是面色惨白,心烦意乱。
既有对徐锐放水的不满,但更多的却是对身边这对壁人莫名其妙的嫉恨,他们越是旁若无人的亲密,她的心里便越是嫉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几个时辰之后,辽王府中正在款待一位特殊的客人,他便是刚刚从东南归来的江南总兵王懿。
王懿虽是武将,却是武状元出身,祖祖辈辈都是书香门第,算是文官集团这一系在军旅中的独苗。
王懿自幼熟读兵书,聪慧过人,尤其以对战场形势的精准把握著称,从军仅仅七年,有五年时间在江南与强悍的南朝精锐周旋。
凭借灵敏的战争嗅觉,他在与南朝的若干战役之中迅速崭露头角,刚满三十岁便成为手握四万雄兵的江南总兵,在地方上仅受江南经略节制,已经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封疆大吏。
在与南朝的历次战争之中,王懿虽没有取得过决定性的胜利,但能在南朝精锐的数次围攻之下全身而退,放眼整个北朝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可以说,若不是徐锐的横空出世,王懿被称作北朝新生代中的第一名将也不为过。
王懿此次进京乃是接手十二卫之一的中军右卫,之所以晚了大半年才回京任职,就是因为泾阳大败之后,宏威皇帝不放心江南布放,特意让他多在边境上坐镇了将近一年,由此可见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今日为了迎接王懿返京,文官集团摆出了很大阵仗,不但辽王在府中亲自设宴,杜若、汤怀信等一干骨感更是悉数到齐,给足了面子。
“王总兵武功赫赫,这几年打得南朝宵小丢盔弃甲,本官必须敬你一杯!”
酒席上,杜若妙语连珠,宾主尽欢,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尚书大人过谦了,这些年若不是得您扶照,哪有王某今日?这杯该王某敬您才是!”
王懿红光满面,不等杜若喝酒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赢得一片掌声。
辽王端着酒杯也准备说几句话,此时一个下人匆匆进门,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辽王顿时脸色大变。
“岂有此理,这徐锐当真是颗灾星,若是青梧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王断不会轻饶了他!”
此言一出,热闹的酒宴顿时肃静下来,桌上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杜若和汤怀信对视一眼,向辽王投去询问的目光。
辽王朝众人拱了拱手,告罪道“对不住各位大人,半个时辰之前徐锐在问天阁再遭行刺,这次青梧与他同行,差点糟了毒手,本王得过去看看,大家先吃酒,等本王回来再陪诸位。”
听闻徐锐再度遇刺,在座之人都是一惊。
辽王与栖霞公主同父同母,自幼便感情极好,眼下听说栖霞公主受了惊吓,哪里还坐得住?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且慢!”
杜若突然叫住辽王,问道“不知栖霞公主可曾受伤?”
辽王摇了摇头,愤愤道“虽未受伤,但她一介女流,哪见过这等血腥之事,此刻定是受惊不轻,何况徐锐这般纠缠,迟早要坏了青梧的声誉,本王绝容不得那些闲言碎语伤害青梧分毫!”
辽王越说越气,杜若却是哑然失笑。
“依老夫之见,王爷现在还是别去的好啊。”
见杜若眉间浮现一抹自得之色,辽王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为何?”
杜若笑道“与王爷相比,圣上对栖霞公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