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到底是不是玲儿的声音,望向徐锐的目光里渐渐没了先前的仇恨。
“这不可能!”
那汉子却是脸色大变,一脸惊愕。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说不定是你派人逼着玲儿说谎!”
徐锐哈哈大笑,朝守门侍卫点了点头,守门的侍卫连忙拉开了房门,厢房不大,一眼便能看清里面的一切,只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裹在床单里,失魂落魄地缩在角落独自啜泣。
“啊,不要!”
见房门一开,女子顿时惊叫一声,背过身去,侍卫连忙关上了门,前后不过只有一两秒的时间。
这一下乡亲们的最后一点疑心也去了,对“及时赶到”的官军反倒生出一抹歉疚和感激。
唯独那个汉子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激动指着厢房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一定是你逼玲儿的!”
徐锐理也不理他,对众人朗声说道“乡亲们,在下今日收到线报,说是有朝廷通缉的采花贼准备在这一带犯案,这才能及时赶到,救下了玲儿。
只不过此贼武艺高强,与我等恶战负伤,却还是跃墙而走,我等本要追击,却被大家误会,拦在了小院之中。
哎……好不容易才盯上了那恶贼,没想到就这么一耽搁,又让他跑了,现在……哎……说不得又有哪家的闺女要受其害了。”
徐锐说得痛心疾首,一众乡亲们顿时低下头来,羞愧不已。
“别听他的!”
领头的汉子愤愤道“我亲眼所见,就是他干的,大家别被他骗了!”
徐锐豁然抬头,冷冷望着那汉子,历喝道“本官为证清白,连衣衫不整的受害者都破例让你看了,你要阻拦官军办案,究竟是何居心,难道你和那淫贼是一伙的,鼓动乡亲闹事,故意放跑了淫贼?”
此话一出,乡亲们顿时被他所惑,对那汉子怒目而视。
“李三,你这小子平日里便游手好闲,今日乡亲们好不容易信你一次,没想到你竟为了让淫贼脱身,诓骗大家袭击官军,看老夫不打死你!”
人群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性情刚烈了些,见李三仍旧咬住徐锐不放,顿时大怒,说着就要冲上来痛揍李三。
徐锐连忙带着侍卫将他拦住,好言劝道“乡亲们,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此事乃是本官公务,胡乱插手是犯了律条的,还请各位乡亲退出门外,让本官处理,本官保证尽快将那淫贼捉拿归案!”
听徐锐这么一说,在场的乡亲们都冷静下来,朝着徐锐深鞠一躬,然后被侍卫们缓缓请出了院子。
众人见一场大难总算有惊无险,不禁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此时眼见大势已去,鼓噪众人的李三连忙小心翼翼地往后墙抹去,似是想趁众人不注意,翻墙逃走。
“你想去哪啊?”
他刚刚摸到墙根,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李三回头一看,只见所有的连射弩都对准了他,不禁心中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