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也不客气,欢呼一声,迈开大步直接朝酒楼里走去,卢天浩二话不说,亦步亦趋地跟在徐锐身后,仿佛随从一般。
此情此景令王明皓更加惊讶,想要拉住卢天浩问个明白,可手才搭上他的肩膀,便被他一下挣开,抬头之时,只见卢天浩一边跟着徐锐往里走,一边冲自己摇头苦笑。
一旁的郑逸晨见二人已经进门,便也要跟着往里走,王明皓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郑逸晨道“究竟怎么回事?一个商贾而已,你们为何对他这般恭敬?”
郑逸晨一愣,摇头道“他是不是商贾我不知道,此人的身份绝对贵不可言。”
王明皓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郑逸晨道“且不说天浩对他的态度,你就没注意他那一身长袍吗?”
“注意啦,不就是一件白缎长袍么,款式虽好看些,却值不得几个钱啊。”
王明皓更加不解。
“值不得几个钱?”
郑逸晨失笑道“明皓兄啊,若我没有看错,那可是常州的冰丝锦啊。”
“什么?!”
王明皓浑身一震“听说常州冰丝锦每年只产十几匹,全部是贡品,而且由于数量太少,等闲的公主王孙都分不到!”
郑逸晨点了点头“所以啊,此人身份绝不一般,一会儿小心着点,别把世家纨绔的习气拿出来示人,免得惹人笑话。”
王明皓点了点头,忽然脸色一变“坏了!”
“什么坏了?”
郑逸晨不解。
王明皓苦笑道“崔兄就在里面,他还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糟糕!”
闻言,郑逸晨的脸色也僵硬起来。
想到这里,二人不敢耽搁,连忙进门,朝徐锐和卢天浩追去,但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万福楼二楼的楼梯口,一位身着华贵却袒胸露乳、衣衫不整的贵公子堵在们口,一手摇着折扇,一手端着酒壶,好似已经有些微醺,狂放不羁的模样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卢天浩在他身边急切地解释着什么,但这位公子却只是摇头,堵在楼梯口,用蔑视的目光不停在徐锐身上打着转。
“本公子乃是崔家四代嫡孙崔令纹,你是什么东西?敢让天浩为了你撇下一众兄弟?”
崔家在大汉时便是最为著名的外戚,即便大汉已经王国千年,这个家族仍旧屹立不倒。
眼下崔家是西川遗族之首,崔令纹又是崔家嫡子长孙,身份尊贵,再加上天赋极高,性格怪异,没几个人能被他看上眼。
不仅如此,但凡他看不上眼的人,从不会给丝毫的好脸色,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冷言讥讽,羞怒难当。
可偏偏无论诗文才学还是家势财力他都是一等一,那些被他羞辱之人只得忍气吞声,敬而远之,久而久之,他便得了一个雅号,叫做西川狂士。
卢天浩一边低声给徐锐解释,一边劝崔令纹给自己几分薄面,忙得满头大汗。
眼见崔令纹已经发作,郑逸晨和王明皓苦笑一声,也连忙硬着头皮凑了上去,深怕他再让卢天浩难堪。
见此人狂放,徐锐原本也有些不爽,可看此人神态似是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非但没有露出不悦之色,反而春风满面地朝他拱了拱手。
“在下姓徐名锐,长兴人士,到西川来就是做做生意,看来崔公子对在下有些误会,不如今日这局我请,权当赔罪如何?”
“你当本公子是向你摇尾乞怜的狗?”
听说徐锐只是个商贾,崔令纹神情更加不屑,用下巴轻蔑地指了指楼梯道“看在你和天浩同来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从这里滚下去!”
徐锐一愣,费解道“在下自认没有得罪崔兄,若是因为天浩兄爽约一事,在下认个错也就罢了,为何一定要让在下从这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