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家侯爷便办不了事么?方才我便说过,你太高看自己了,知道侯爷是如何发落你的吗?”
薛清脸色一变“他想如何?他敢如何?他能如何?别忘了,老夫可是有圣上御赐的金牌傍身,我不信徐锐小儿敢乱来!”
“啧啧啧,天子令牌好大的名头,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诏狱,我家侯爷说,既然你这么变态,那便要让你也尝尝被蹂躏的滋味!”
曹思源的语气突然一厉,脸上闪过一抹狰狞。
薛清顿时脸色惨白,一边剧烈挣扎,一边怒吼道“老夫是朝廷命官,徐锐小儿,你安敢如此!”
曹思源冷笑一声,丝毫不去理会薛清的怒吼,朝身后的黑衣人拱手道“阴先生,这里便交给您了。”
阴先生点了点头“既然是侯爷的吩咐,老夫自然全力以赴。”
说着,他伸出一双干枯的手,轻轻摘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比此时的薛清还要恐怖的脸。
阴先生不知多大年纪,脸上的肉似乎都老得快要没有了,整个头颅就剩下一块褶皱的皮包裹着骨头,两只眼窝深深凹陷,如同枯骨一般。
如果说此时的薛清看着像鬼,那么阴先生简直就是一只鬼,不用化妆便能吓死人,就连江湖出身的曹思源第一次看到阴先生的真容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看到阴先生的模样,薛清顿时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恐之色。
“是你,怎么会是你?!”
“虽然是老相识,但我还是习惯先自我介绍一下……”
阴先生的声音极为沙哑,在空旷的地牢里不断回荡,仿佛是源自地狱的魔音。
他裂开嘴唇,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森然笑道“老夫便是刑部的首席行刑官,在这腐烂的地牢里待了整整五十年,处理过的犯人至少上千,没有一个在完成刑法之前断气的。
今日侯爷让老夫请你品尝世间最激烈的痛苦,所以老夫只好拿出看家本事,一会儿你忍着点,时间不会太久。”
说着,阴先生阴笑着拉开斗篷,上面竟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狰狞刑具,那恐怖的造型只要看上一眼,便能令人寒入骨髓。
“不,不不不,徐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薛清惊恐万分,却知道此时求饶没有任何意义,疯狂地怒骂起来。
曹思源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水门,他不是不想亲眼去看薛清的下场,只是在去请阴先生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具被他处理过的尸体,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只好识相地躲了出去。
几乎就在他刚刚躲出去的同时,水牢里立刻传来杀猪般的惨叫,那叫声比先前的怒吼还要大上许多,而且经久不衰,整整吼了近两个时辰。
按说在剧烈的痛苦之下,人的神经会自我保护,出现昏迷或麻木,但不知道阴先生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让老迈的薛清享受极致痛苦长达两个时辰。
等到阴先生心满意足地走出来时,曹思源鼓起勇气进去看了一眼,只见薛清浑身上下早已经惨不忍睹,几乎所有的内脏都裸露出来,有的甚至还被剜出一个个小孔,唯独一张老脸却没有丝毫伤痕。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一具血尸上插着一颗头颅。
最神奇的是,此时的薛清竟然还没有死,两颗眼珠滴溜溜一转,默默地望向了门口的曹思源。
只是他的眼珠里已经再没有丝毫神彩,有的只是死寂、绝望和速死的哀求。
薛清彻底沦陷在了痛苦之中,可即便这样,眼前这恐怖的一幕还是令曹思源做了好几天噩梦,相比之下,李鹏程便要比薛清幸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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